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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棍緩緩地從杜九鼻樑滑落,到脖子,到胸口,經過腹部落到了下陰處。
“還有,上次你是用這裡頂住我的?”刑耀祖問這話時,已把警棍抽了回來,一腳踏上杜九的襠部。
杜九先愣了愣,然後笑了:“你真是的……”
刑耀祖此時身穿嚴謹的黑色制服,腳上套著鋥亮的皮靴,手裡還拎著長長警棍,帽簷下那雙冰冷的眼睛,正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緊身的黑褲還有高筒靴,把他欣長的腿形完完全全顯露出來,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尤其是他現在抬起一隻腳的姿勢,簡直是在氣勢洶洶的引誘別人把他扒掉。
杜九不得不承認,其實自己是個制服控。
並且,刑耀祖這種冷傲的性格對極了他的胃口,非常、非常想要撕下他冰冷的面具。
“嗯?”刑耀祖察覺到他下身有了反應,一邊用靴底碾壓一邊冷笑:“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發情?”
杜九想說這能怪我嗎?不過落在別人手裡,態度還是收斂些好。
刑耀祖收回了腳,高高舉起警棍,瞄準了他的胯下。杜九暗叫不好,這一棍打下來自己非斷子絕孫不可,於是繃緊了肌肉,腿上凝聚力氣,準備把刑耀祖的警棍給踹掉。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開啟了,有個囚犯被押進來。
刑耀祖放下手,回過頭去問:“怎麼回事?”
“他也私藏利器,還說,從九五二九那裡搜到的勺子是他給的。”
刑耀祖盯著和自己同一個親爹的囚犯,氣得肝火大動,可他這人怒火燒得越旺盛,眼神就越發冰冷。押送刑家寶進來的獄警,惶惶地看著他,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
“正好,那就乾脆一起審了。”片刻後,刑耀祖用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問:“你藏了什麼利器?”
刑家寶一口應道:“牙刷。”
他被繳獲的利器,是一把掰斷了的塑膠牙刷,殺傷力比起審訊臺上的鐵勺,小巫見大巫。刑家寶拿出的牙刷,已經是比較尖銳的成品了,另外還有兩把廢品,此時正在竹竿男的手裡。
“阿龍,你說這人傻不傻,之前他心甘情願被九爺耍著玩也就算了,可前天才被打得半死,難道那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自己挖了坑跳下去給九爺陪葬,我呸,真噁心人!”
阿龍看著他手裡斷掉的牙刷:“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
“……我吃飽撐著,想看看他是怎麼死的行不?”
兩個人都沉默了,都在心底替刑家寶感到不值。
杜九這個人到底有多薄情,不只刑家寶,連他們也見識過了。有次彪哥蓄意報復,不敢明著找杜九,就暗地裡找人堵了他們兩個,打得他們跪地求饒才肯罷休。
後來,當他們把這事告訴杜九時,他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阿龍,我們明天要用什麼刷牙?”
“用手指?”阿龍用食指在發黃的門牙搓了搓,貌似效果還行。
竹竿男嘆口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剛才沒有廁紙,你是用哪隻手抹屁股的?”
“……”阿龍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其實杜九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絕情,只是曾經看得太多自相殘殺的畫面了,心生厭倦,不願和任何人有感情糾葛,反正他也不需要朋友排解寂寞。簡簡單單的一個人,簡簡單單的活下去,挺好。
所有當刺蝟頭出現他視線裡的那一刻,杜九蹙起了眉頭。
這下真的撇不清了,杜九無奈地想著,完全沒在意審訊室裡爭鋒相對的火藥味。
“死娘娘腔!欠操找別人去,實在沒人要你就找條公狗也行,不要動我的人!”
刑家寶徹底把他哥給惹毛了,嘴巴結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