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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濕著頭出來,要去找毛巾,柏舟一卻拿著吹風機問他用不用。
藍山沒用吹風機的習慣,他嫌舉著累,問:「你幫我吹?」
「可以。」柏舟一說,「你過來。」
雖然柏舟一的表情很像剛磨完刀的屠夫,但藍山這隻野豬秉著——有人幫忙不要白不要,的佔便宜心態,很開心地湊了過去。
事實證明,便宜不能白佔,聰明人的便宜更是佔不得。
藍山坐過去,沒吹兩下,柏舟一就開始盤問他的學習情況。
雖然藍山貴為重生者,理應科科開掛事事順心,然而學習這種事,無論重生幾次他都提不起興趣。用著成年人的智慧,藍山勉強把各科糊弄個七七八八,但比起柏舟一這種變態的完美主義者,他那點小成績,和不學無數好吃懶做碌碌無能目不識丁的學廢沒差別。
藍山在柏舟一左一個「作業完成率」右一個「考試優秀率」中麻了頭皮,一時間,他甚至覺得髮絲上滴落的不是自來水,是自己懊悔的眼淚。
自然不是懊悔沒認真學習,而是懊悔為什麼要貪便宜讓柏舟一給自己吹頭。
藍山在柏舟一嚴酷的「審訊」中丟盔卸甲,當柏舟一終於扯到其他話題時,他猛出一口氣,大有劫後餘生之慶幸。
「剛才在記,你和廖玲爾聊什麼那麼開心?」柏舟一拿著吹風機,好似漫不經心地問。
「你。」藍山簡約答。
「你向她罵我了?」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呵。」這把柏舟一逗樂了,他短促笑一聲,吹一會兒又問,「聊我什麼?」
「聊你怎麼那麼天才,帶著兩個不能吃油炸食品的悽慘孩子常駐垃圾食品店。」聊到這個,藍山就氣起來,他一下坐直,柏舟一及時抬手才沒讓他腦袋懟到吹風機上,「還有人點新地!朱古力味的可饞死我了……但我又不能買,簡直殺人誅心。」
「你不能吃雪糕?」柏舟一問,「一點都不行?」
「一點可以。」藍山用手比出一點點的形狀,「但記不賣小杯,買了浪費,怕忍不住吃完。」
柏舟一撩開幹了的表面髮絲,吹向濕潤的底層,漫不經心說:「想買就買,吃不完我吃。」
「你不是不愛吃冰的嗎?」藍山疑惑。
「但愛吃甜的。」柏舟一說,「而且免費,不吃白不吃。」
「真能白嫖。」藍山伸手,不滿地拍他腰。
他拍了許久,沒停下來的意思,柏舟一空著的手伸出,抓住手腕,不讓他拍了。
藍山拍不到人,不高興了,暗暗用力,和柏舟一較起勁來。
但因為角度原因,柏舟一的手和鐵鉗似牢固,藍山這個準運動員,一時半會兒居然掰不過他。
掰到最後,藍山手腕都有些疼了,連忙叫:「柏舟一!」
柏舟一鬆開手,藍山揉著手腕嘟嘟囔囔罵人。
什麼怪力,這傢伙是在用腕力學數學嗎?
柏舟一聽不見他的罵罵咧咧般,問道:「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藍山沒好氣地道,「人家女神一個,芭蕾舞界未來之星,憑什麼要把你天天掛嘴邊,多大臉。」
柏舟一被他損一頓,面不改色,只淡淡說:「真沒了?我看她還對你笑來著。」
「她不是對我笑。」想起來,藍山又是一頭霧水,「她是對著你……不,對著你和我笑,那個眼神特別奇怪,我給你學一下。」
他往後轉身,頭髮也吹得差不多了,柏舟一順勢關掉吹風機,彎腰拔掉插頭後起來,一邊繞線一邊看著藍山說:「嗯。」
藍山抬手指一下衣櫃:「這是我。」
他後靠一些,模仿著廖玲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