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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難道還會讀心術嗎?
傅挽挽嘀咕道:「你怎麼知道?」
孟星颺笑了下,語聲中卻帶著些無奈。
「因為,我也不想下山。」
傅挽挽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臉龐貼著他的頭髮。
是呀,山上多好啊,只有他們倆和飛鳥,沒有人對他們品頭論足、指手畫腳。
要是可以,真想一直就呆在那山上了。
孟星颺背著傅挽挽回了馬車。
傅挽挽進來馬車,又推開廂門出來。
「怎麼了?」孟星颺問。
傅挽挽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只看著前頭的馬:「我想跟你一塊兒坐。」
許是覺得這話太不害臊,傅挽挽趕緊解釋:「我沒有駕過馬車。」
孟星颺看著她,自然不會拆穿她,只是往旁邊動了動,給她挪出一個位置。
傅挽挽身上還裹著他的衣裳,她坐到他身邊,他輕輕「籲」,馬兒便往前跑去,馬車晃了一下,傅挽挽往旁邊倒去,正好倚在孟星颺的肩膀上。
來時不覺得這路有多顛簸,這會兒自己坐在前頭駕車,左晃右晃地根本坐不穩。
傅挽挽往左晃晃,往右晃晃,晃來晃去都在孟星颺的懷裡打轉。
從前她一直想學騎馬,也想跟喜歡的人騎馬。
今日一起駕馬車了,她忽然覺得,原來駕馬車也這麼有趣呀。
第45章 【二更】不錯,她就是要……
孟星颺一路慢慢悠悠的駕車,剛好在城門落下前進了京城。
傅挽挽在進城之前就溜回了馬車裡,把衣裳還給了他。
起先下山的時候,傅挽挽還只是對山上有些戀戀不捨,這會兒進了京城,她竟覺得渾身不自在。
一進城,她便不能隨心所欲、肆意妄為了。
她毫不懷疑,如果今日不是在山上,如果她一直呆在侯府中,她永遠不會朝驚雲邁出那一步。
馬車很快回到侯府,傅挽挽下了馬車,馭香已經等候在府門前了。
「侯爺見夫人天黑了還沒回來,正著急呢,說要出城去找。」
「你們沒告訴爹我是去祭拜姨娘嗎?」
「說了的,只是侯爺見夫人只帶一個侍衛隨行,有些擔心夫人的安危。」
傅挽挽有些心虛,總覺得馭香意有所指,她會不會偷偷把這件事稟告給公爺?
她瞥向身旁的驚雲,卻發現他面色無波、風輕雲淡。
他說他去請罪,也不知道他有多大把握。
「我知道了,我去正院跟爹報個平安。」傅挽挽這話是對著馭香說的,卻是說給孟星颺聽的。
話音一落,她就聽到孟星颺的鼻子哼了一聲。
傅挽挽有些歡喜,又有些緊張,馭香不會瞧出什麼來吧?
她趕緊轉身,飛快朝正院去了。
孟星颺看她如此慌張,自是覺得好笑。
待傅挽挽跑遠了,他看向杵在跟前的馭香,皺了皺眉:「還不跟上去保護夫人。」
馭香見夫人跟主子單獨出去了這麼久,還以為主子有什麼需要特別說清的,見主子發火,趕忙朝夫人跟過去。
孟星颺得意地噓了聲口哨,便往聽濤軒走去了。
他身負輕功,因此走得飛快,片刻後便進了聽濤軒。
聽風見他喜氣洋洋,忙道:「爺春風滿面,想來這趟出門萬事順遂了。」
「還不錯。」
這麼高興,必然是跟夫人有關係。
聽風問:「爺是不是已經向夫人表明身份了?」若是說了,他往後再也不用跟夫人演戲了。
然而孟星颺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碎了聽風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