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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寧侯又吃了些菜,不經意看到傅挽挽蹙眉深思的神情,便道:「一直忙活家裡的事,倒忘記了家裡還有客人。」
他朝旁邊的侍衛招了招手:「快去把參將叫過來。」
待侍衛退下,傅挽挽好奇的問:「爹,家裡來了客嗎?我怎麼不知道?」
「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傅挽挽心下有不好的預感,正想追問,旁邊的僕從道:「侯爺,定國公來了,說要見夫人。」
「夫人?侯府哪兒有什麼夫人?叫他滾。」
傅挽挽沒想到爹爹會這樣說,她一直以為爹爹和夫君惺惺相惜、志趣相投呢!
「是公爺親自過來了嗎?」傅挽挽問。
「是。」
「他怎麼能出來呢?」傅挽挽有些擔心,他都兩年沒有離開聽濤軒了,貿然離開,萬一那神出鬼沒的殺手又出現呢?
當然,擔心之餘,不免覺得甜蜜。
因為她遲遲不歸,一向足不出戶的他居然跑到畫心亭來了。
「爹,我去瞧瞧。」傅挽挽也不等平寧侯回答,自顧自地就起身跑了。
畫心亭其實是座湖心亭,底下是人工挖的小池子,池邊遍植花木,像一堵矮牆一般圍住了這池子和亭子,只從畫心亭修了一條短短的棧道出去。
傅挽挽出了棧道,便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欣喜喊道:「公爺,你真的來了?」
輪椅上的男人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她,緩緩道:「我不來,你會回去嗎?」
傅挽挽忍不住在心裡又笑了,這個人可真是……特特跑來催她回去嗎?
她蹲下身,認認真真地解釋道:「爹爹剛知道姨娘的事,心裡正難受,我若是不陪在他身邊,我擔心他會連飯都不吃的。」
孟星颺冷笑:「是嗎?他跑到聽濤軒大喊大叫的時候倒是中氣十足。」
爹爹跑去聽濤軒了嗎?
傅挽挽想起頭先爹爹說要去辦事,莫非就是去了聽濤軒?
她頓時緊張道:「爹爹說什麼了?」
孟星颺看著她,慢條斯理、一字一頓道:「他說,你要改嫁,連下家都給你找好了。」
傅挽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什麼下家,爹爹可真能胡扯。
「那、你答應了嗎?」她狡黠地望著他。
「你想讓我答應?」
她正要說話,餘光忽然瞥到了輪椅後頭走來的一個身影。
尚未辨認是誰,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挽挽。」
是霍雲崢?
傅挽挽站起身,借著旁邊僕從手中的燈光望過去,果然是他。
一年不見,他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但也比從前更高了,褪去公府少爺身上的矜貴、白淨,變成了英氣逼人的沙場男兒。
看到他,有許多回憶浮現了出來。
他為她牽馬,他陪她放燈,他給她買糖,有好多好的回憶,但也有……不好的。
已經放下了的人,再好,那也不是她要的了。
「遇見熟人了嗎?夫人不為我引見一下?」輪椅上的孟星颺懶洋洋道。
傅挽挽迅速收回眸光,站到了輪椅背後,將輪椅掉了個頭,夫妻倆一起站在霍雲崢的對面。
「公爺,這位是敬國公府的三少爺。三少爺,這是我的夫君,定國公,想必,你是知道他的。」
定國公孟星颺,天下誰人不識君呢?
霍雲崢緊緊盯著傅挽挽。
其實,在侯府等待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聽說了聖旨為傅挽挽賜婚的事。
兩個月前,平寧侯暗示他年底可以登門提親,他才高興了一個月,就得知挽挽被人關進了柴房。憂心忡忡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