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溫茹側頭看傅寄舟忙於解釋的樣子,心裡有些難受,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一會兒去你院子找你,你晚些午憩。」
傅寄舟心虛地左右瞧瞧,生怕別人聽見溫茹的話,強忍著羞意點頭,紅著耳朵往內院走,剛走出兩步,又突然跑回來,也貼著溫茹耳邊說:「那你一定要來,不準食言。」
溫茹輕笑著點頭。
等傅寄舟一走,她面色又黑沉下來,此時被她甩在後頭的宋衛長她們跟了過來。宋衛長更是在安置好徐易之後,將西廂房裡的人手也都帶了來。
聽聞傅菱去了書房,溫茹一行招呼不打一個地闖了過去。一到書房,宋衛長就出手,將隱藏在暗處的護衛一個個扔了出來。
溫茹重重關上書房的門,轉身回來,目光銳利地看向仍淡定坐在書案邊的傅菱。
「做什麼?」傅菱挑了挑眉。
「解釋!」溫茹將一本帳冊、一封信扔到傅菱面前的書案上,她下手重,那帳冊打到傅菱的手背,當場便紅了一塊。
傅菱沒在意,翻開手邊的帳冊,隨便掃了兩眼,目光閃過一點小小的驚訝,旋即又冷笑了兩聲:「這東西我有很多,你要多少?」
她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是火上澆油,溫茹質問出聲:「為什麼?」
傅菱不答,伸手將離自己更遠一些的信件拿過來,慢條斯理地開啟,剛看了兩行,面色大變,從椅子上蹭得站起來,聲音有些微的激動:「你從何處得來的!還有嗎?」
「關你何事?」溫茹沒好氣地回懟了一句,「傅大人做這樣的事,有想過整個傅家怎麼辦嗎?」
「傅家願意怎樣就怎樣,與我何干?」傅菱仍然仔細檢視手上的信件,是真件,信是程王發來的詢問,問她們為何有一批沒剪成碎金碎銀的貨進了京城。
她看了不由得輕笑出聲。沒想到,她稍微放一下水,那一箱箱沒有處理過的金銀竟然流到了京城。那可真是太好了。
「什麼意思?」溫茹聽不懂傅菱的話,但這不妨礙她生氣,「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被問罪,阿舟怎麼辦?犯了這等重罪,身為罪臣之子是要被送進掖庭的!」
「不是有你、有溫家嗎?」傅菱抬頭看她,像是很困惑一樣,「當初我同你母親說,阿舟送與你家為奴為侍,她未聽進去麼?」
為人奴、為人侍,那便是別人家的私有財產,傅家的罪過自然連坐不到他身上。
「要怪只能怪你母親生你生得太遲,阿舟只有那為奴為侍的命數。不過,為奴為侍又如何,不是還活著嗎?」
溫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說的像是人話嗎,合著她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她算計好了結局。溫茹只覺得這世界瘋了。
「這事牽扯重大,溫家還是別蹚這趟渾水了,把你手中的證據都交給我,由我上京稟告陛下。」傅菱站起來,急切地看向溫茹,「相信我,我同你目的是一致的,都是要毀了這私礦。大不了,我上京路上,你派人跟著我。」
溫茹往後退了兩步:「你謀劃了多久?」
「很久了,」傅菱抬眼看向虛空,眼裡沒有焦點,「久到我以為要付諸流水了。」
「勞煩女侄讓豐翎將我埋在望風陵的東西給我取過來。」
溫茹皺了皺眉,轉身開門,跟宋衛長說了,被壓制在地上的一個暗衛被鬆開,看了一眼書房,轉身離開。
宋衛長使了個眼色,一個暗衛偷偷跟在她身後。
「取的什麼東西?」溫茹關了門回來,找了個椅子坐下,儘量心平氣和地同她說話,
「好東西。」傅菱回到書案那邊坐下,笑了一聲,「值二十七條人命呢。」
溫茹看著傅菱這樣子,覺得她有些瘋瘋癲癲不正常。
段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