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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懷瑾從不會問她原因,只會順從地執行她的指令,這一點讓她很喜歡。可惜他是相里懷瑾。
他握住姜莞的手臂輕輕一躍,乾脆利落地帶人飛上屋頂。
姜莞順勢在屋頂坐下,明明是很隨性不羈的動作卻被她做出了行雲流水之美。她瞥了一眼相里懷瑾,很任性道:「你不許坐下,你去下面等著我。」
相里懷瑾便聽話地飛了下去。
姜莞抱膝坐著,大腿上放著她剛剛一直抱著的酒罈,手臂撐在膝上托腮看著相里懷瑾飛下去。
他就在房子下方站著默默等她,一動不動。
她毫無靈魂地笑著沖他招手:「你再上來。」
相里懷瑾便又騰空飛上來,馴服地站在她身側。
「你下去。」她像是從中感受到了什麼樂趣,笑吟吟地指揮著相里懷瑾飛來飛去。
相里懷瑾恍若不知道她在作弄他,又重新從房頂上跳下,站回院子中。
她目光中帶著思索,重新勾了勾手:「過來。」
零零九覺得姜莞又想出了新的折騰人的法子,她大概會讓相里懷瑾跳上跳下一整夜,將他活活累死。
他又在她身邊站定,靜靜垂眸看她,彷彿在等她下一個命令。
姜莞都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的相里懷瑾像極了狗,一條聽話的狗。她眼睛一眨,便斂去所有想法,將眉頭一皺,兇巴巴道:「誰許你自上而下看著我的,給我坐下!」
相里懷瑾老老實實坐在她身旁,頓時一股騰騰熱氣沖向她,讓她覺得極不舒服。她伸出手一把推在他身上,力道之大幾乎要將人推下去:「滾遠一點,煩死了。」
相里懷瑾就挪動身子坐得離她遠了些,她在哪裡他的目光就在哪裡。
姜莞坐得高,覺得自己離月亮更近,心情好好。她伸出手要摸月亮,大有一種乘風歸去的氣勢。坐在一旁的相里懷瑾下意識抿起嘴,悄悄緊張起來,生怕她抓月亮抓得入神摔下房頂。
然而姜莞還是很愛惜自己生命的,她臉上轉瞬便沒了對月亮的神往,淡定地坐在原位慢悠悠道:「這世上有許多東西就像月亮一樣讓人嚮往,叫人粉身碎骨去追逐也心甘情願。有時候你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抓得到月亮,但是你還是會去捉它,並可以為之付出一切代價。」
零零九安靜地聽她說話,總覺得她話中有深意,又想不到她到底在暗示什麼。
一旁的相里懷瑾不言不語,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她說話,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明白。
她忽然將目光從月亮上移開,落在他的身上:「你有想要追逐的月亮麼?」
相里懷瑾與她對視,沒有回答。
姜莞從他目光中隱隱感受到堅定和溫柔,只覺得可笑。她舉起放在腿上的一壇酒向著相里懷瑾晃晃:「會喝酒嗎?」
相里懷瑾眉心微皺:「不要喝。」
姜莞拍拍酒罈,譏誚道:「你個狗懂什麼?杯中之物,能消愁解憂。我就要喝。」
他執拗地望著她,滿臉不贊成,又像是在問她有什麼憂愁。
她無視他的目光,將罩在酒罈上的紅綢揭開,濃鬱的酒香衝破壇口,讓她周身繚繞起一股酒氣,未喝先醉。
姜莞抱著酒罈猛灌一口,立刻嗆得眼淚汪汪,酒液順著她精緻的下巴向下淌。她難得豪邁,用袖子將嘴一抹,又要將頭埋進罈子裡,手臂便被人禁錮住,動彈不得。
相里懷瑾握著她的小臂不讓她繼續喝下去,她驟然抬頭,兇狠地望著他:「滾。」已然有了醉意。
他搖搖頭,第一次不聽她話。
姜莞便抬頭望著他,眼中漸漸有淚光閃爍。
相里懷瑾一下子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鬆開手也不是,不鬆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