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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卻突然拽著她的手腕,許昭月低頭看去,拽住她的是一隻白森森的手,一點血色都沒有,涼得嚇人,許昭月心裡一痛,那壓下去的淚水又泛了上來。
「你等一等,等我死了你把我內丹吃掉,你一個人打不過陽城子。」
聽到這話的瞬間,一陣巨大的恐慌感襲上心頭,她瞬間就崩潰了,她怒道:「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不會死的,我現在就去將他趕走,你好好在這裡療養。」
她準備離開,那拽著他的手指又收緊了,她向他看去,問道:「怎麼了?你可是還有話要對我說?」
「你……過來一些。」
許昭月乖乖靠近,正要仔細聽他說話,他卻驟然低下頭來吻上她的唇,從來都喜歡吻個透的男人這一次卻只是輕輕在她唇上碰了碰。
他聲音沙啞,小聲沖她道:「許昭月,我喜歡你。」
他驟然而來的表白讓她愣了片刻。
許昭月,我喜歡你。
曾經他心裡只有殺戮,她雖然告訴過他什麼是喜歡,可她覺得他這樣的人怕是無法理解什麼是真正的喜歡。
可現在,他告訴她,許昭月,我喜歡你。
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炸開。
好難得聽到這個人的表白啊,她該是高興的,該覺得浪漫,可是分明時機不對場合不對,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表白,為什麼這麼突然告訴她喜歡她。
就好像不在這個時候說就沒有機會再說一樣。
心底一陣尖銳的痛襲來,眼淚完全不受控制嘩啦啦往下落。
「蔣天戟,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想一直和你在一起,離不開你,非你不可,你告訴過我的。」
許昭月笑了笑,「看來道君也不是那麼難調-教的。」她把眼淚擦乾淨,又說道:「道君可知比喜歡更深刻的是什麼嗎?」
他一臉虛弱望著她,目光顯得有些渙散,許昭月輕聲沖他道:「是愛。」
「愛?」
「對,是愛,蔣天戟,我愛你。」
「原來是愛。」
「你愛我嗎?」
不等他說話許昭月又道:「你先把答案藏在心裡,等我回來你再告訴我,你記住一定要等我回來,我一定要聽你說出來,你答應我好嗎?」
他靜默片刻說道:「我答應你,你要回來,我告訴你。」
許昭月收起眼淚,向阿醜交待,「阿醜,你好好照顧你家道君。」
阿醜一臉擔憂問道:「那你呢?」
許昭月望了一眼頭頂,「我去殺了這群討厭的蒼蠅。
陽城子知道安乾道君的秘境就在附近,奈何一直沒找到入口,他索性四處擊打,找不到入口便打出一個入口來。
只是沒打幾下便見有個人從西北方向的一座山丘後面走出來,陽城子收起法力站起身望向那走來的人。
她渾身是血,也不知是安乾道君的還是她自己的,那鮮血淋漓的一身看上去分明狼狽,然而那一張白皙的臉卻依然明艷動人,甚至因為渾身的血越發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她面無表情一步步走近,陽城子迎著她走上去,問道:「你的傷如何了?」
「你要看嗎?」
她沖他笑起來,她笑容明媚,就像在她那張白皙的臉上突然點綴了一抹明亮的色彩,璀璨奪目,仿若是能照進人的心底,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夜晚,拿著栗子誘惑她的女孩。
那時的她笑容也如此刻那般明媚,可明媚底下分明藏著狡黠,就像一個引人犯錯的邪祟,裝作無害讓人放鬆戒備,從而誘人步入深淵。
以他的謹慎他本可以一眼看穿,既是邪祟自當遠離,這樣才能不失本心,他握在身側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