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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斐一本正經地將這個想法向付思遠說了,付思遠也一本正經地聽了,一臉「你說得好,你說得棒,你說得都對」的認同表情。
然而他倆都沒想到的是,不過幾天之後,廖斐自己就被自己打臉了。
打臉的原因很簡單——
首先,擺脫了粉紅濾鏡的廖斐很快便意識到當前的安全區其實並不適合自己居住,於是在和黑貓物流談妥合作事宜後,便順手從他們那兒買了張副本進入券,早早進了副本。
這個副本是隨意挑的,本身沒什麼玄機,機制也很簡單粗暴——在資源有限的孤島上,十二名玩家憑抽籤兩兩分為一組,互相進行獵殺與資源搶奪。六天後,還有人員存活的隊伍為勝方——然而,勝方隊伍最多隻能存在兩支。一旦超過兩支,則判定全員失敗。
而廖斐,非常巧合地,又和劉越進到了一個副本,又巧之又巧地,和他抽到了一組……
隱隱約約地,廖斐彷彿看見了自己孤軍奮戰的未來。
劉越其人,說不清是歐還是非。自打進入遊戲以來,除開新手任務外就從沒有一次安穩活到副本結束,偏偏每把都順利躺贏;而在系統遭襲,安全區規則崩塌的危機時刻,他又像是發揮了積攢多時的求生欲,周圍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就他和歐皇附身似地,死扛到了最後。
而這會兒,在一切都回歸常規的當下,他又像是一條跟著回歸常態的鹹魚,人頭送得那叫一個積極,躺得那叫一個四平八穩——
進入遊戲不過第二十六個小時,廖斐只是外出查探了下情況,回到營地時,劉越就已經七竅流血地躺地上了。
……不知為什麼,廖斐對此並沒有覺得很驚訝。
她蹲在他邊上,摸了半天脈搏,眼神一轉,看到顆啃了一半的奇怪果子,頓時瞭然。
她又放眼往外望了望,內心迅速過了一遍當下的情況——孤島、資源有限、無差別獵殺、自己這邊已經掛了一人、島上沒有npc,沒有市場可供開拓……
「……付思遠。」她深吸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腹部的口袋,堅定道,「不跟他們玩了。我們私奔去吧。」
懂得變通,這向來是她的優點之一。
變小後窩在口袋裡的付思遠輕輕嗯了一聲,廖斐便將馬裡奧之笛拿了出來,湊到唇邊。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陌生的腳步聲。
廖斐神情一頓,詫異轉頭,只見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後。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臉色十分蒼白。
「救……命……」那男人喃喃著,張口嘔了一聲,從嘴裡吐出了一團白色的東西。
廖斐嚇了一跳,下意識擺出防禦的姿勢。緊跟著她就看清了——
那個男人吐出來的,是一朵玫瑰。一整朵,帶著鮮血的白玫瑰。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她應該直接吹笛子走人的。
半分鐘後, 廖斐手握著笛子,有些懊悔地想到。
她的面前,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人正對她低聲喊著救命, 嘴裡還不住地吐著花。
不是花瓣這一類浪漫的東西, 而是整朵的、大顆大顆的玫瑰花, 生生地喉嚨眼裡吐出來, 每一朵上面,都帶著明顯的血跡。
……講道理, 雖然在這種詭異遊戲裡,出現什麼奇特的場景都不奇怪,但對於廖斐來說, 現下這個畫面還是有些過於匪夷所思了。
廖斐本來打算直接吹笛子走人的,愣是被這場景驚得頓了好一會兒。等她回過神來時, 眼前卻出現了更為匪夷所思的畫面——
那個男人的右眼, 在融化。
那顆眼珠正飛快地萎縮著,化為一灘液體, 順著男人的臉龐滑落。而幾乎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