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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向兩人輕鬆愉快地道了別,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古堡的大門。
廖斐目送著他離開,內心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高鍾在做出這個決定前有沒有向系統進一步追問回去的結果,也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死神」與「倒吊人」的含義。她只覺得有點懊喪——如果她能在高鍾進入結算前給出一點暗示的話,或許高鍾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然而她不能——這個遊戲對此有嚴格的限制。她被禁止向任何尚未進入結算的玩家透露相關的任何資訊。
這也是為什麼她昨晚告訴喬星河,一切等他結算完再說——而喬星河之前會說出類似的話,想必也是出於同樣的理由。
似是注意到了她的低落,坐在她旁邊的付思遠垂下眸子,將自己盤裡那塊塗滿了蜂蜜的華夫餅,小心放到了廖斐的碗裡。
「每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他鈍鈍地說道,說出的話卻意外完整流暢,「每人的路都只在自己腳下。」
廖斐詫異地看他一眼,旋即笑了起來。
「謝謝你的安慰,哲學家。」
付思遠歪了歪頭,似是不太明白這個稱呼的由來。
想了想,他把自己的荷包蛋也給了出去。
至於勝方剩下的一位,也就是躺贏的那位。廖斐他們和他實在不熟,也就沒向他多問什麼。
倒是他自己,似乎對一上來就送上一血的行為十分羞愧,又對躺贏一事很不好意思,在離去前,特地找上了他們,問清了他們的名字。
「我叫劉越,以後要是再碰到,我會努力償還這次人情的。」
他信誓旦旦地說著,說完,也離開了古堡。
這樣看來,他也是選擇留下來了。
廖斐暗暗地想著,轉頭看了眼喬星河。
喬星河似是正在思考什麼,見她望過來,直接就問了:「你為對面那個女孩求了情?」
廖斐搖了搖頭:「沒有。我還沒那個資格。」
她只是將楚江微在抓捕讓先生過程中起到的作用,原原本本地講給了讓夫人聽而已。
讓夫人是個很懂得回饋的人。這點從她那全免的租金和便宜的廣告位費用就能看出來。
想到租金和廣告位,廖斐心中登時一陣雀躍。她愉快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對喬星河道:
「麻煩等我一下,我這裡還有些事要處理。等等我們一起出去,關於你要說的秘密,我們可以邊走邊聊。」
說是「一些事」,其實也沒多少。只是一些掃尾工作而已。
廖斐先是讓盧躍去檢查了一下牆內「廣告」的佈置情況,又囑咐了好些店鋪的經營事項。跟著又從讓夫人那兒抄了一份古堡的通訊地址,並將這個地址也給了喬星河一份。
「系統提示我,安全區有個叫黑貓物流的公司。你也記一下,等你的畫畫好了,可以直接透過他們將畫郵到這裡來——還有這個,也給你。這是你畫畫的預付款。」
她將數出來的錢遞給喬星河,同時遞過去的還有一小疊紙片。
「尾款和分成,等畫完成後系統應該會從我錢包裡直接扣給你……」廖斐不太確定地說道,她知道盧躍的工資就是這麼扣的,但不知道玩家間的交易是否也能藉由系統自動扣款。
「如果不行的話,就先記我帳上。以後遇到了再給你。」
喬星河對付錢這事倒是不太在乎。他比較在意的是廖斐遞出的那疊小紙片。
「這是什麼?」
「小廣告。」廖斐坦然地說著,「你拿一些過去,以後進副本了,幫我到處塞一塞,也算做宣傳了。」
「……朋友,我是下副本,不是去酒店。」喬星河震驚地說道,翻開一張紙片看了看,「而且你這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