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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這個名字就寫在他的簡歷姓名欄裡,廖斐簡直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將「楊燈楠」這個詞當成了什麼罵人的話。
聽到她這話,付思遠的神情才算是真正鬆弛下來,甚至還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
廖斐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的曾用名有那麼大抗拒,難不成是以前做楊燈楠時被太多人討厭了,所以下意識地就把這個身份當成黑歷史了?
以這個猜測為起點,廖斐的心中很快便又冒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一個她曾經猜過,卻沒在意過的疑問——為什麼當初身為玩家的楊燈楠,會變成在副本中沉睡的付思遠?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廖斐點了點下巴,好奇地看向付思遠,詢問起他的記憶問題。
「記憶?」付思遠聞言卻皺起了眉頭,沉默片刻後搖了搖頭,「說不清。」
看出廖斐目光裡的追問,他歪了歪頭,又補充道:「我能記起很多東西。但能記起的,大多都是『知識』,而不是『經歷』。不過有一些『知識』,我也記得不是清楚了。」
也就是說,還處在失憶狀態。
廖斐點了點頭,略一思索,又問道:「那你所記得的『知識』裡面,有能解釋你現在這種狀態的嗎?」
聽付思遠的意思,他是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從玩家變成npc的了。但廖斐猜測,相關的經歷可能會以「知識」的方式儲存在他的記憶裡,故有此一問。
付思遠這回,卻是陷入了更長的沉默。過了好久,才見他再次搖了搖頭:「沒有。起碼現在沒有。」
行吧……廖斐暗暗嘆了口氣,見付思遠依舊是一副乖巧清冷的模樣,心中又湧起了新的不解。
「那你會好奇嗎?對於自己的過去?」她問道。
付思遠聞言歪了歪頭,過了幾秒,唇角緩緩地揚了起來。
「有你在。沒必要好奇。」他回答道。
他是天生的貓唇,嘴角自然就帶著一些弧度,只是平時一直都緊繃著面孔,所以看著反而有些兇兇的。
不知是因為這個笑容太難得,又或者是那來自道具的光芒太柔和,望著那明顯揚起的唇角,廖斐竟一時有些恍神。
她不記得自己在之後又說了些什麼,只知道等回過神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床上躺好了——而另一邊,付思遠也已經十分熟練地爬進了行李箱裡,進去前還很主動地和廖斐說了晚安。
小球的光芒還未熄去。廖斐將它抓在手裡,一臉空白地瞪著眼前的房梁,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放棄思考般地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臉頰,並準備將燈給熄掉。
就在此時,她眼前的房樑上卻忽起異變——一張人臉緩緩地自天花板中浮現,像是溺水而亡的屍首緩緩付出水面。
在廖斐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那人臉霍然睜開雙眼。廖斐蹙眉望著她,下意識地開口:「無光?」
自房梁中悄然現身的無光忙從梁體裡抽出了一隻手,沖廖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緊接著,便見她嘴唇開合,像是在無聲地傳達著什麼資訊。
廖斐緊鎖著眉頭,默讀著她的唇語,雙眼愕然睜開,旋即便錯愕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行李箱。
第二天,付思遠特地趕在廖斐之前起了床,搶在無光之前進了灶房,果不其然,又一次裡面發現了兩個人面饅頭。
儘管昨晚的睡眠因為頻繁的觀察廖斐動向而中斷了好幾次,付思遠的眼神看上去依然十分清明。他非常熟練地將這兩個饅頭拿起來,找了個不用的包裝袋包好,並將其塞進了一旁的五斗櫥的深處——他在那饅頭旁邊放了一圈綠色的火焰,原本誘人的氣味,在這火焰的過濾下,明顯減弱了不少。
那個五斗櫥裡,還放著他之前收來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