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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斑紋在陰影下更是顏色深暗,遠遠看去就像是惡毒詭譎的詛咒,牢牢攀附在純淨無暇的靈魂之上,張牙舞爪。
——如果忽略那些不似人的特徵,這孩子簡直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比人,更像人的咒靈。
夜蛾正道擦了擦墨鏡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良久,他嘆了口氣,戴回墨鏡的時候鏡片和鏡框之間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允許你在高專就讀。」
「好耶——!」
原本還算是沉重的氣氛一瞬間被破壞得乾乾淨淨,五條悟一點都沒覺得此刻兩人看他的眼神有什麼不對。
他毫不吝嗇地沖炭治郎豎起大拇指,「我就說你一定能透過的嘛。」
「嗯……」
接受到這樣毫不加掩飾的稱讚,炭治郎難得臉上有些發燙。
他不太好意思地撓撓頭,瑰紅色的眼瞳像是浸了蜜,折射出燭火柔暖的光輝。
「五條老師,很感謝您。」
「還有夜蛾校長也是,很感謝您能夠接納我。」
炭治郎眯起眼睛笑。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時代,能夠遇到這麼好的人,並且得到他們幫助。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令他心懷感激。
夜蛾正道一愣,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受到來自咒靈的謝意。
「走啦走啦。」
白髮咒術師像是沒事人一樣,攬著炭治郎就要往外走。
「這裡可沒什麼好玩的。」
「誒、等等……」
炭治郎反應不及,被勾著脖子往外帶。
這其實是一個相當不舒服的姿勢——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
成年的白髮咒術師簡直高得離譜,放在一般的房子裡都快要捅穿天花板。他手長腿也長,炭治郎又比他矮上許多,導致五條悟不得不可憐巴巴地勾著腰,儘可能縮手縮腳才能夠得上少年的肩膀。
炭治郎也絕對不好受。先不說就算是五條悟縮手縮腳儘可能想要配合他的步調,炭治郎也幾乎沒有被這樣親密地攬著肩膀走過。光是那不斷竄進鼻腔的、人類身上的甜美氣息對他而言也足以是一場煎熬。
然而即便是這樣難受彆扭的姿勢,五條悟依舊沒放手,幾乎是圈著人往外走。
「悟——你記得給他講講注意事項!」
白髮咒術師舉起手在空中揮了揮,至於有沒有真正聽進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麼接下來呢,我要帶你去你之後一段時間的住處。」
「誒?」炭治郎艱難地偏過頭問,「是宿舍嗎?」
「嗯……」五條悟只是捏著下巴,故意拖長鼻音,故意逗得炭治郎心裡好奇得癢癢。
「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呢?」
「我之前有聽虎杖君說過,高專的學生是要住在宿舍裡的。」
炭治郎偏了偏頭,大人的胳膊剛好隔著他耳上的花牌掛墜,蹭的脖頸根部一陣陣發癢。
「說起來,我還沒有住過宿舍呢。」炭治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眨了眨眼,「還是有一點期待的吧。」
雖然在紫藤花之家,還有受傷的時候住在蝶屋療傷都有和同伴們一起生活過,不過到底還是和宿舍有很大區別。
「是這樣啊。」五條悟瞭然地點點頭,「也難怪。」
「不過很可惜,你和悠仁他們不一樣,並不是住在宿舍哦。」
「你看你看。」就著這樣彆扭的姿勢,五條悟伸出手,試圖給惡鬼講道理。
「雖然現在差不多證明瞭你的無害性,但是果然還是不能讓人完全放心吧?」
「如果讓你一個人住到宿舍裡面,周圍又是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