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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一瞅,頓時一愣——臥槽,剛才他的血還是紅彤彤的,現在流出來的,竟然發黑!
我今天還有最後一次望氣的機會了,本來怕那東西晚上再來,一直留著沒捨得用,但看著程星河這樣,立刻動用了起來,這一看,我的心立刻就提起來了。
程星河腦門上代表功德的黃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烏黑。
這在面相上來說,叫黑氣壓頂,主暴斃!
程星河本來沒拿這傷當回事,但是他眼睛很尖,一下就看出來我的表情不對,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他的脖子上也有一道邪紅煞氣——就跟房簷上那個腳印子一樣,是那個三副牙小女孩兒留下的。
我立馬就把他襯衫給扒開了,一看他的脖子,後心頓時就涼了。
只見一小片指頭形狀的紅斑從後頸一直延伸到了咽喉的方向,像是戴了半個項圈。
小鬼掐脖!
這個東西,是代表小鬼把怨氣種在了程星河的身上,一般十二個時辰之內,這個「項圈」就會在咽喉的方向合攏,真要是合攏了,那他的命就被剛才那個小鬼帶走了,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高老師也看出來了,當時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程星河再蠢都知道事情大條了,跳起來就去照鏡子。
這一照,他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吭聲了。
難怪那個聲音說,等著我過去求她,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
而程星河手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他顯然正在承受很大的痛苦,後槽牙咬的死死的——與此同時,他脖子上那半個項圈,也越來越往合攏的地方延伸。
我立馬就去拿黃紙——我得順著這個小鬼掐脖的煞氣,把那個紅衣小女孩兒給找到。
要想解除這個小鬼掐脖,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個留下痕跡的小鬼弄個灰飛煙滅。
高老師一看就知道我要幹什麼,立馬拉住了我的手,低聲說道:「北斗,你幹什麼?」
我說這還用問?我非得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把那個鬼東西給找到不可。
高老師一下把我從門口拉出來,低聲說道:「能操縱這種小鬼的陰面先生,你惹不起,你就不想想,那東西就是為了引你去才這麼做的,肯定有陷阱等著你,你要是把命搭上,你三舅姥爺咋辦?」
高老師是一片好意,用的了那種小鬼的陰面先生,也未必是我一個黃階能對付的起的,可程星河是為了救我,才讓那個東西種了怨氣——他平時比誰都惜命,坐車都特地開啟個縫隙怕出啥事被悶死,可這麼惜命的人,卻用自己的手給我擋小鬼的牙,我要是不管他,我還叫個人?
高老師看我是鐵了心,就鬆開手,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這孩子從小仁義,可惜現在找不到鬼醫……」
「鬼醫?」
高老師點了點頭,很懷唸的說道:「那是一種行腳醫生,專治這種陰陽病,行蹤飄忽不定,還有三不看……算了,說也沒用,你去就去吧,記著萬事小心……這個給你,做個後手也好。」
說著,從懷裡給我拿了一個小葫蘆。
那個小葫蘆也就手指頭那麼長,跟電視裡裝解藥的差不多,我就問高老師這是幹啥使的?大力丸?
高老師神秘一笑,說:「你遇上麻煩,往地上狠狠一摔就行了。平常賣一萬八。」
「臥槽太貴……」
「哎,給你不要錢。」高老師眯著眼睛一笑,看向了曬暖的老頭兒:「你答應我好好活著回來就行,老頭兒等著你呢!」
我一陣感動,跟高老師道了謝。
這會兒天已經黑下來了,我就回到了門臉裡,程星河現在已經疼的坐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