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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賈母聽著賈蓉這一番話,氣的簡直想要站起來,在賈蓉那張漂亮的小臉上甩上一巴掌。
賈赦和邢夫人雖然心底暗爽,但是面上卻也不敢露出來的,只是他們兩個都不是擅長掩飾自己情緒的人,眉梢眼角之間不免的帶了一些出來。所幸的是,此時賈母的心思都在賈蓉的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至於賈政和王夫人,鳩佔鵲巢這四個字,絕對是他們二人的痛腳,一踩一個準。此時自然也是對賈蓉怒目而視。
這種目光,賈蓉實在是見多了,不痛不癢的,反而挑了挑眉頭,「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現在這個世道,真話總是沒人願意聽的。攤了攤手,目光在賈母賈政以及王夫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後,輕笑說:「我看你們也是不大願意歡迎我的。正好呢!我這裡也不樂意看到你們。這裡就直接說了。」
說著賈蓉的臉色一沉,語氣篤定的說道:「我是為了曾叔祖母你合同已經被趕出去的七房八房,貪墨族中祭田出息的事情而來的。」
賈母聽到賈蓉這般篤定的語氣,心氣自然是不順心的很,不過她先前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加上她本身也不是個簡單的,不管心裡是如何想的面上卻沒有顯現出一絲來,反倒是語氣沉穩的說道:「蓉哥兒,話可不能亂說的。我十六歲嫁到賈家來,到如今已有五十年。為賈家生兒育女,打理家務事,一直可都是本本分分的,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賈家的事情。這金陵老家那邊,我也只在公公過世的時候,同老爺去過一次,此後再沒有去過。這貪墨祭田出息這頂大帽子,我可是戴不起的。」而後目光猛然的一銳利,「你可知道,你這般隨便冤枉長輩,可是個什麼罪名?」看向賈珍,「珍哥兒,你乃是我們賈氏一族的族長,這無辜冤枉長輩是什麼最,你應當是最為清楚的。你可不能因為蓉哥兒是你的兒子就有所的偏頗?」
果然不愧是榮國府的攪家精,這一張嘴,不但理由一套套的,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也不小。
「曾叔祖母你且放心了。我和您不一樣的,從來都不會空口說白話。雖說金彩和金明這兩個奴才已經死,沒了對證。但是他們從來都不是唯一的證據。」賈蓉說著便對身後的知秋使了個眼色。
知秋福了福身,領命而去。
片刻的時間,又回來,不過這個時候,她的手中卻多出了兩本帳冊子來,也不知道是從何處拿來的。
「曾叔祖母,這兩本冊子。一本是十五年前,你和他們開始合謀貪墨祭田出息的帳冊子。另一本就是你們在金陵那邊,放利錢的帳冊。一筆一劃的都記錄在案。而且還是已經被逐出去的七太老爺親筆所寫的。其中包括了,這些年來,你們一共貪了多少,每個人又佔有多少。」看著賈母嗖然變了的臉色,冷冷一笑,「據悉,你們的分帳是你佔大頭,佔四成。剩下的,七房和八房各佔兩成,王氏佔一成,剩下的一成則由金明和金彩兩個奴才分了。這十五年來,共計所得三十七萬兩銀子。逐出去的七太老爺和八太老爺各得八餘萬兩銀子,金明和金彩兩個奴才各得兩萬兩,王氏得了四萬兩。」
目光陰翳的看向賈母,「至於你,曾叔祖母,自己得了大頭,十五萬兩。拿著這樣的錢,您花的時候都不燒手嗎?」
賈母聽到賈蓉這話,本來還算是沉穩的面色,一下子就繃不住了,變得難看起來,放在椅子上的手,都爆出青筋來,可見她現在的心情是如何。
至於其他人,早已經有些發懵了。特別是賈政。他素日都是以文人自居的,向來都是以是金錢如糞土的,不過即便是他對銀錢的概念再怎麼模糊,也知道,十五萬兩銀子不是個一筆小錢。
要知道即便是在高官富貴的京城裡,一兩銀子,便足夠一家三口,舒舒服服的過上兩個月。就是整個偌大富貴的榮國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