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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團燃燒的枯草,風過之後,甚至連燃燒過的灰燼大概都不會留下。
「在這裡似乎正發生著相當有意思的事情。」比水流挪動著輪椅向周防尊的方向靠了些,不過在周防尊產生不悅的情緒之前,他便停在了一個相當安全的距離上。
「關於這塊石板的力量——」
比起對這樣的事情素來不關心的周防尊,比水流顯然對這塊石板的力量更為瞭解。
「因為石板賦予我的力量本身就是『變化』,能做到將這樣的力量『變化』成其他形式再利用的人似乎——」
「也只有我。」
一面說著,比水流轉過視線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太宰治,眸光間帶著些玩味:「您似乎是想要做什麼特殊的事情啊。」
「既然是這樣,您不打算考慮一下跟我的合作嗎?」輕歪了下腦袋,比水流的唇角似乎也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我對您的異能很感興趣,所以關於合作的邀約也是長期有效的。」
太宰治輕垂下了眼,似乎是在認真思索著比水流的提案。對於比水流的念頭,太宰治也並非不能理解,但他實在無法認同這傢伙的願景——說將異能分給那些掙紮在生活當中的普通人什麼的,如果覺得透過這樣的方式就能讓那些人都擁有所謂的「幸福生活」的話,這樣的念頭未免有些過分天真了。
而為了那樣不切實際的念頭,說什麼想要對他們的異能追本溯源之類的話,這樣的行為在太宰治看來無疑是瘋狂的。
說到底,太宰治並沒辦法認同比水流的理念,而他同樣很清楚,自己並不可能說服比水流離開這樣的道路,所以在道不同的狀況下,合作實在不是什麼太好的選擇。
只是就如比水流所說的一樣,身為「王權者」的他的確擁有別人所無法企及的力量,用這份力量來當作交換條件,說起來也的確有些誘人。
太宰治揚著唇角,看向比水流的時候,那雙鳶色的眼底似乎浸透著什麼別樣的情緒:「對於力量的事情,你可也真是執著呀。」
「因為『力量』是可以讓生活的方式產生『變化』的啊。」比水流回答。
「是啊,對於所有的『異能者』來說,生活大概都因為『異能』的存在而有了些許不同吧。」太宰治將手放回了口袋當中。
「但您覺得,『力量』所帶來的『變化』就一定是幸福的嗎?」
「或者說,您覺得人們是期待著這樣的『變化』的嗎?」
「當然。」比水流回答得很是果斷:「那些自以為不需要『變化』的傢伙,只是因為沒有見識過『變化』之後的生活罷了。」
比水流說得實在堅決,像是事實本該是如此的一樣——這就是他原本的想法,太宰治也明白,他只是將自己相信的東西原原本本地表述出來而已。
因為他是王權者,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來給整個世界救贖。
但世界所需要的並不是來自某一個人的救贖,哪怕是最強悍的力量,也沒有資格來顛覆整個世界的生活方式。
至少太宰治是這樣想的。或許對於力量的本質就是「變化」的比水流而言,想要製造出這樣的改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在紛繁的改變當中,也該有「不變」的東西。
所以跟比水流的這種誰也說服不了誰的論辯從一開始就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那麼你想要的意義是什麼呢?」正這樣想著的時候,耳邊忽的傳來了一個有些縹緲的聲音。
太宰治的神經頓時有了一瞬的繃緊,不過他很快便意識到了現在正發生著什麼。
因為這樣的聲音他並非是第一次聽到了,就在不久之前,在他第一次真正地觸碰到那塊石板的時候,他曾經聽到過這個聲音——
是石板發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