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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裴星拿著只剩下根部的大白菜,蘸取紅汁,在小塊年糕上印下花紋。
「這紋路,還挺像玫瑰。」
大白菜根部被攔腰截斷,那橫斷面蘸上顏料印出來,看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點綴完花紋的年糕晾在竹編上,放置在陰涼通風處陰乾,明日可將其放入清水中儲存,不過得每天換水,以防發酸發黴。
幾乎與兩人將年糕放置在陰涼處同時,陸父陸母從鎮上採購年貨回來。
陸母驚訝地看著成型的年糕:「你們倒是迅速。」
六個大塊年糕和六個小塊年糕排排站,供他們過年吃食綽綽有餘,年糕久放得起,三個大塊就夠他們吃一個冬季。
陸一鳴和裴星幫著陸父陸母將背簍取下,將裡頭的水果、蠟燭、紅紙等東西取出,準備好一會兒要祭拜灶神的物品。
「這是你之前吩咐我們買的紅紙,往年我們都是找里正家的童生寫的,今年倒是省了這個錢。」
陸母晚上偶爾會做一些點心給兩個人,雖然她不識字,但眼光還是有的,字跡是好是壞她還是有分辨能力。
去年的對聯還在門上貼著,與一鳴相比,她還是更喜歡一鳴寫的,專業的說辭她不會,她就覺得兒子的字上看去更賞心悅目。
一鳴有些練習用紙當做廢紙燒掉,她覺得可惜便拿回去偷偷藏著,順便給陸父看,得了三個「好」字。
陸家並不算窮,陸父也曾上過蒙學,自然知道這字好壞與否,欣賞自家兒子字型的時候別提有多欣慰。
不過這些一鳴都不知道,他們並不想給兒子製造壓力,能考上最好,不能考上也無事,他們田多,當個莊稼漢也不錯。
「天還亮著,我們先去房間裡寫對聯,明兒開始就能貼上。」
陸一鳴拉著裴星上樓,原本陸母還想叫裴星同她一塊兒準備準備祭灶,結果兒子下手快,愣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笑著搖頭:「這黏著夫郎的勁兒,也不知像誰。」
書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陸一鳴當然讓夫郎優先。
咳,他很正經的,只是想在邊上檢驗夫郎近期的功課如何,倒也不是想看能得到幾個吻。
裴星蘸了墨,先在廢紙上練習幾遍「福」字的寫法,找到最佳狀態,再騰到紅紙上。
第一次寫福字,夫君又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有些緊張。
正方形的紅紙旋轉四十五度,他深吸一口氣,開始下筆,一筆一畫連在一起寫得非常順暢,並未有出錯的地方。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將因緊張而微微抬起的耳朵鬆懈下來,開始認真書寫。
好久沒在一旁看夫郎認真寫字了。
自從他去鎮上學習以來,晚上的書案成為他複習武經七書的地方,夫郎也將溫習功課的時間挪到白天,為的就是不和他撞上。
除去有些小星星不認識或者寫不好的字,他會抽空教人之外,其餘時間基本看不見他專注的模樣。
天色漸暗,輕搖曼舞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為他平添了一份光彩。
那初見時略有粗糙的肌膚如今光滑白嫩,如凝脂般細膩,與那些大家閨秀相比不逞多讓。
陸一鳴這麼想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在人反應過來前捏了一把這肉嘟嘟的臉,惹得某人急了眼。
他低頭一看,原本該是收進去的「田」字右下角的筆畫突然往下拉伸,硬生生將這一帖字毀掉。
夫君一定是故意的!
陸一鳴能從他的臉上讀出他現在的想法,這次真沒想著搗亂,不過他沒解釋,白得一個吻,為什麼不要。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夫郎面前晃了晃,提醒道:「一張。」
裴星微噘著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