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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於是仍舊把早餐都端進臥室裡,將床頭櫃當餐桌,沒一會兒,浴室裡的人濕著頭髮就出來了。
聞禮直接穿浴袍靠坐到床沿上,表情嚴肅地盯著文斯手裡的碗。
「我是病人。」他說,嗓音嘶啞,但不容置疑。
文斯無奈地與他大眼瞪了一會兒小眼,最終在弟弟的威壓下妥協,他點頭,「好好,你是病人。」
不過餵飯前先放下碗,扯來聞禮肩上搭著的毛巾,「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頭髮都沒擦,還想燒得再犯糊塗?」
文斯半發洩似的,單腿跪在床邊,用力拿毛巾在聞禮頭上揉了一把,過後又不自覺放輕力道,仔仔細細給他擦,嘴裡抱怨,「有幹發儀也不用,就知道讓我給你擦。」
壞弟弟!
雖然男人出浴後不擦頭就那樣濕漉漉的樣子的確也有點……嗯,小性感。
但文斯可沒忘記,自從他在一次無意中表達了這重欣賞後,某人洗完澡就再也不擦頭髮也真是叫人很無語了。
更尤其每每當那些水珠從對方頭髮上滴到自己脖子裡,又癢又涼又黏黏的難受,卻偏他還強詞奪理什麼:會幫你弄乾淨的。
文斯彷彿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撩撥了一下,手上動作不自覺放慢,這時聞禮卻突然轉了轉頭,毛巾被他帶得一滑,文斯下意識隨著看去。
浴袍系帶鬆鬆綰在男人腰間,胸肌往下腹肌往上,三分在外七分在裡,先前從發梢滴落的水珠,在漂亮的肌肉線條上留了幾道濕潤痕跡。
聞禮抬眼,按住文斯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唇角微微翹起。
「在想什麼?」他低聲問。
「……」文斯於這熟悉的問句裡,怔怔眨了眨眼,突然騰地就將手裡毛巾蓋在聞禮臉上。
三下五除二把頭髮擦完,他氣呼呼坐到一邊,以嘲諷來掩蓋砰砰躁動的心跳,「叫你得瑟,著涼了吧!」該。
聞禮拿下毛巾,放在一邊,看文斯自己端著碗已經開始吃早飯,竟然像是不打算管他。
他略一思忖,道,「我餓了。」
文斯自顧自喝粥,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他主導冷戰。
聞禮默默看他一眼,喚聲,「哥哥?」
文斯拿勺子的手微顫。
半晌,他抬起眼皮,餘光飛快地瞥了聞禮一眼。
那麼大隻的男人,坐在床邊,用種宛如看談判物件似認真又執著的眼神瞅他,頭頂被揉得亂糟糟的,眼圈因為感冒而微微發紅,說這話時難得有點兒可憐兮兮。
文斯被打敗,認命地放下自己的碗,端起另一碗粥,「張嘴!」
語氣惡狠狠的,典型嘴硬心軟,聞禮面上依舊神色淡淡,卻無比順從任他一勺一勺喂,他就一勺一勺咽。此時歲月靜好,倒讓文斯彷彿回到從前,還以為自己當真擁有世界第一乖弟弟的那些時候。
雖然現在與夢想有些出入,但看著聞禮那樣子,還是不免動容。
文斯心想:他剛才好像是對弟弟有點太兇了。
而且昨晚說到底確實是自己的錯,臨時加班忘記知會人家,半夜辛苦去接還被看到和女主角曖昧戲碼。
但文斯以人格擔保,只是曖昧戲而已,他現在連擁抱戲都要酌情考慮,也不接偶像劇,所以感情戲都很少了,說實話他自己不想拍那些,總想超越形象挑戰多點稀奇古怪的角色,但架不住極偶爾特殊情況。
總得來說,還是某人小心眼兒……
所以,「那個,別生氣了,對不起。」
大腦還在分析前因後果,嘴巴已經自作主張,文斯明明是想著聞禮錯得更多一些,自己卻先把道歉的話說出了口。
聞禮吃一半粥,聽到這句抬頭看他,像是早有準備,答道,「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