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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正是此意,道:「如今哀家身子已好,等過幾日完全恢復了,便親自調查此事。」
落完話,耿嬤嬤進屋,說是轎攆備好了。
雲棲急著出宮,交代了楚鈺幾句,便悄然離開了。
雲府
雲太傅和雲夫人年過半百,喜靜,尤其是知道雲棲病重之後,雲夫人整日以淚洗面,雲府顯得死氣沉沉,今日因為謝懷雲的到來,多了份生氣。
謝懷雲是雲棲的表侄女,現在虛歲十四,是謝家這輩唯一的嫡脈,神態和雲棲有兩分相像,頗得雲棲和雲夫人的喜歡。
一見著人,雲夫人眉眼間的愁緒散了不少:「今個兒怎麼想起來見我了?」
謝懷雲淺笑道:「雲兒想姑奶奶了。」
謝懷雲容貌姣好,看起來就是個溫婉可人的高門貴女,可一出口,便會讓人打破印象,因為她聲音粗啞,甚至有點兒難聽。
雲夫人有一個親弟弟,三年前病重去了,謝懷雲是他的親孫女,她身上留著謝家的血,同雲棲一樣,小時候便中毒,雖然後來解了,可聲線受損,好在沒有變啞巴。
不過自那以後,她很少在別人面前開口。不知道的,都以為她是個啞巴。只有在自家人面前,才略微活潑些。
是以,雲棲才格外寵她,不讓別人敢小瞧她半分。
雲夫人拉著她的手坐下,慈愛的拍了拍,打量了半響後,笑道:「不錯,似乎比前些日子圓潤了些。」
謝懷雲低眉一笑:「姑奶奶經常往府裡送東西,我不想發福也難。」
「你太瘦了,再長幾斤更好看些。」雲夫人笑笑。
謝懷雲笑而不語,又說了幾句後,她問道:「我聽父親說,表姑前幾日上朝了,身子可是好了些?」
雲夫人聞音,低頭嘆息:「你表姑的毒,哪是那麼容易能解的。不過是念著朝堂的事,硬撐著上朝,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看罷了。」
說起雲棲,雲夫人心裡悲慼,頃刻間眼睛裡便蓄滿了淚水。
上次進宮時,雖然瞧著臉色好了不少,可這些天宮裡什麼訊息都沒傳出來,只能說明這病又重了。
南疆的毒,怎麼可能解開?不過是為了安慰她這把老骨頭,才故意說身子好了些的。
謝懷雲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自個也是一個多月沒有進宮了,怕雲夫人心裡難受,連忙岔開話:「姑奶奶也長時間沒出門了,眼瞧著天兒放晴,過幾日我們去開佛寺怎麼樣?好為表姑祈福。」
「開佛寺?」經她一提醒,雲夫人倒真的想起來了,道,「你這主意好,我都半年沒去開佛寺了,正好給你表姑求幾道符。」
兩人正說著話,雲昌來了。
謝懷雲起身行禮。
雲昌連忙抬手,讓她坐下:「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氣。」
謝懷雲重新落座,然後問:「姑祖父的身子好些了嗎?」
雲昌扶了把腰部:「老毛病的,不礙事的。」
然後又道:「以後有空,多過來陪你姑奶奶,她一個人悶得慌,整天嘮叨。」
雲夫人瞪了他一眼:「還嫌我嘮叨了,年輕時候怎麼誇的來著,說我賢良淑德,人老珠黃就開始挑刺。」
兩人在口舌之爭上向來是雲昌理虧。
雲夫人年輕的時候就牙尖嘴利,老了就囉囉嗦嗦的,雲昌自知吵不過她,悻悻道:「夫人說的哪裡話,我哪敢說夫人啊。」
兩人經常吵,但感情很好,幾十年如一日。
大家都司空見慣了。
謝懷雲在一旁捂嘴偷笑。
與此同時,雲府門外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雲府下人看到後,以為是哪個前來拜會雲昌的門生,連忙出門去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