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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夏日熾風過處,捲起撲人熱浪。
她急欲沉浸熨帖涼爽之中,可究竟是名門閨秀,忍至極致依然勉力維持最後一分自矜,不願有更浮挑的舉動,只盼望著他能主動些,予她解救。
他卻殘忍待她,一邊肆意親近,一邊閃身迴避,寧肯彼此折磨,就是不肯輕饒原諒,予她個痛快實處。
她幾欲死去,伏在他身上小聲嗚咽不止。
他冷眸微抬,看她痛苦,眸中浮現一絲快意,胸口又是悶痛又是暢然。
「虞姬,朕去找貴妃如何?」
懷中的人更加抱緊他,在他胸口擺頭。
「和朕這樣不是很難過嗎?」
再次緩緩搖頭。
「你要朕嗎?」
點頭。
他卻不滿意似的,「虞姬,朕要你親口說給朕聽!你說!」
「要。」
她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傳出。
繼而微微抬頭,淚眼凝睇著他,又慢慢喚他:「陛下…陛下…」
見他依舊不為所動,她忽然抬手,直往自己身上最癢亂幾處抓去,唇角也有一線血紅流溢而出。
帝王一驚,忙攔下她手臂,鎖住她纖腰,身體擺正,驟然一送……
他憐她惜她又不忘貼耳挖苦,「虞姬,你看看你這副樣子……」
浮於半空的魂靈被拖曳而下,空寂的心田被撫慰填平,漫山桃夭,蝶戲蜂亂,玉溪水潮,隔岸花香……
空明月色打在空地交錯的人影之間,照在刺目的血紅傷處之上,似在觀摩這場傷人傷己的沉溺之歡,愛夾雜著恨,甜摻糅著苦……
又兼一道狂浪拍下,將兩人打得透濕,浪花捲裹兩人上岸,似擱淺一般伏在地面驚喘不定。
帝王將已無一絲力氣的女子緊攬懷中,手沿著她身上每一處細細撫過,玩味道:
「你不知道嗎?男人一生只會把一個女人如鐫刻心口一般深深銘記,朕識得你身上每一處,能辨別你身上每一種味道。」
他的神情好似在告訴她,把貴妃送到他身邊的做法是多麼愚蠢。
一生銘記一個女人,這……難道還算她的福分不成?
虞扶蘇無力夾雜著憤恨,緩聲問道,「那貴妃呢?」
他盯緊她的眼眸,「朕和馮意憐從未……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而已。」
「那你父皇呢?」虞扶蘇又問。
眾所周知,先帝喜愛過很多女人,與他口中一生一人全不搭邊。
帝王有些惱怒,未退的身子又緩動起來,撩起虞扶蘇鬢髮,湊到她耳邊責怪她胡攪蠻纏。
虞扶蘇身上殘餘的火燼又輕易被他燎燃,乾脆恨恨將眼眸一闔,不再多言。
在被攀升的熱焰吞噬之前,忽被他一個翻身緊緊壓在地面。
低啞之音響在耳邊。
「今日便小懲大誡,從今往後,你若再敢輕賤朕,朕定給你好看!」
「還有,朕要你也好好的記住朕,能一瞬識得是不是朕到了你身邊。」
……
次日醒來卻在床上,帝王早不見了身影。
虞扶蘇想要下床,不過略一動,身下就撕開一般的疼。
她拗著心底與自己的一口氣,堅持下了床,跑到殿外,站在欄杆邊。
就這麼跳下去,仔細一想卻與懦夫何異?何況,她在這世間還有些眷戀,可若苟活,時時受他侵犯,她心中的廉恥觀和底線漸漸的該拉低到何處?
想到此,她再往前一步,已立在臺沿,正在跳與不跳間躊躇不定之時,忽覺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整個人從高臺往下跌去。
那些對她立在高臺邊習以為常,漸漸放鬆了警惕的宮人們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