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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若心中也有奴,便當是為了奴儘早下床來,公孫府上,還等著公主過去赴宴呢。」
長公主聞言一怔,眼中柔情漸消,甩開君揚的手,「君揚,你……?」
君揚擱下碗,俯跪在地上,直面長公主道:
「公孫敖或成下一個虞謙和,這等張揚無忌,陛下必不容他,動他是遲早的事,只是現下處理起來或許尚覺棘手。」
「昔日有人曾受□□之辱,公主雖是女流,也曾為陛下忍辱負重,既昔日忍得,今日也當應對從容,萬不可為了一時喜怒而盡棄前功。」
長公主道:「可我今日心中有你……」
君揚忽而再次抓握住長公主的手,「正因如此,公主才非去不可。」
「公孫敖已經盯上了奴,公主推拒之下,他惱羞成怒奴恐怕是凶多吉少,不然,公主就放奴離去吧。」
長公主慌了,起身摟住君揚,「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君揚也將長公主抱在懷中,一字一句道:
「奴也希望日夜陪伴公主身側,卻不是以這樣卑賤的身份,奴想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擁有公主。」
看著長公主面上染開的紅暈,君揚側臉在她耳邊絮語幾句,隨即眼中浮現狠戾殺意。
「奴只要一個機會,奴一定會混出個模樣來,屆時,奴會親手砍下公孫敖頭顱,捧到公主面前,再堂堂正正求娶公主,風風光光迎娶過門。」
長公主越發緊的摟住君揚,手遊移到他腰間,一把扯開他的繫腰。
君揚從善如流,將長公主一抱,送臥在妃紅帳幔中,一路撫觸往上,另一隻手也鬆了褻衣,往前去湊。
長公主又擔憂的伸手擋住,蹙著眉問,「你身上有傷,能成嗎?要不……」
君揚揚唇一笑,拉開長公主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說笑了句什麼,驀然盡身奉送。
長公主未說完的話只化作喉間半截短促的尖音。
緊接著,便只聽交疊人聲以及盈耳的搖曳之音,如昏夢中一首旖旎歌謠,在空殿中間或不停的響動。
強勢如長公主,此時也只是男子熱切下,早已柔化的一汪水波而已……
……
虞扶蘇被關在這座水上華麗的宮殿裡已經近三個月了。
宮婢又換了全新的一批,她一個也不認識。
只是每日盯著她盯得盡職盡責,盡心盡力。
她不過悶了,想出來走動兩步,她們就大驚小怪,恐怕她要投水自盡。
虞扶蘇不理會驚慌失措的宮婢,坐在殿前玉階之上,目色寂寥的望向一湖碧水。
遠方湖岸處,是柳下系縛的一排蘭舟。
分明跳上蘭舟,就能離開這座水上囚籠。
可蘭舟就在眼前,她要的自由無拘卻渺如雲煙。
這兩三個月,他偶爾出現,太醫卻頻繁往來,可這幾日,太醫漸漸來得少了,她知道,他……要來了。
是夜,他果然踏著細碎的星光,乘小舟飄然而至。
虞扶蘇看見他,冷淡的轉身回殿。
他伸向她的手僵直在半空,掬了一捧空明夜光,狠狠壓在身後。
虞扶蘇進殿之後,也不說話,只是素手拎著一個小酒壺,坐在桌前悶聲飲酒。
他見狀,命人上了幾碟小菜,擺開在她眼前,她看都不看一眼,依舊寂然舉杯。
因沾染上酒意,她雪淨的面靨微浮紅潮,本是清澄的秋水眸中也漾開纏綿的漪紋,紅唇微微濡濕,在明殿晃目的燈燭下,光澤瑩動,誘人採擷。
只是如此良宵美人,燈影裡的佳人卻一身寥落,寧肯貪圖一醉,不願長醒侍君。
端坐對面的帝王目不轉睛將她望在眼中,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