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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十分機靈,趁機道:「別說稟報了,奴婢甚至找不到人拿治燙傷的藥,最後只取了冰雪敷一敷,今天塗的藥還是主子親自去藥鋪買的。」
聞言,北湛皺著眉,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四下掃視一圈,問道:「孤不是讓人安排了下人來服侍嗎?」
說起這個,玉茗就撇嘴,道:「來是來了,可惜是個聾子,沒一會就跑了。」
北湛聽她話裡有話,問道:「怎麼回事?」
玉茗看了趙曳雪一眼,見她沒阻止,才忿忿道:「昨天來了一個丫頭,明明聽得懂梁語,卻假裝聽不懂,只有主子和她說大昭話,她才聽得見,奴婢和主子說話,她還在旁邊偷聽呢,後來主子拆穿了她,她覺得沒臉,就自己跑了,再沒回來過。」
說到這裡,玉茗越想越來氣,道:「倘若她不願意來也行,奴婢一個人伺候主子倒還利索些,可她放著正經事情不做,卻在旁邊偷聽咱們說話,未免也太過分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特意來監視咱們的呢。」
趙曳雪輕輕咳了一聲:「玉茗。」
玉茗立即閉了嘴,又偷眼去看北湛,果然見他面沉似水,竟比之前還要難看,不禁一陣心慌,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膽大包天,連這種話都敢說了。
北湛倒是沒怪罪她,皺著眉對趙曳雪道:「此事我知道了,我離府已有二載有餘,府中換了許多人,總有一些渾水摸魚的,待會我親自去挑幾個好用的下人過來。」
他既這樣說,趙曳雪自然不會反對,從善如流地點頭:「多謝殿下。」
她想了想,又道:「我如今在府裡,閒著也是閒著,能否請殿下派人送些筆墨和書來,我看著解解悶。」
北湛答應下來,問道:「還想要什麼?」
趙曳雪道:「還想要作畫用的硃砂染料等物事。」
北湛都記下來,看了看天色,索性在這裡用了午膳,因下午要去處理公務,這才離開,他一走,趙曳雪就對玉茗道:「把門關了,記得落閂。」
玉茗照做了,回來由衷地感嘆道:「主子可真厲害,奴婢還以為昭太子殿下要大發雷霆呢,沒想到這麼快又消氣了。」
趙曳雪喝著熱茶,輕輕地喟嘆一聲,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道:「他一貫這樣,只要順著毛摸,就什麼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玉茗收拾東西,一邊道:「還是主子有辦法,奴婢剛剛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昭太子殿下那臉色看著甚是怕人,早知道就不該把這大氅給賣了,誰能想到最後又回到他手上了呢。」
趙曳雪若有所思,最後道:「錯了,早知道應該換一家當鋪賣,那個姓陸的明顯認出了咱們,這才買下這件大氅。」
玉茗一呆:「啊?他怎麼認得出的,難道他見過我們嗎?」
趙曳雪道:「不需要見過,他只要能聽出你我說的梁語就行了。」
玉茗還是沒聽懂,趙曳雪搖搖頭,笑道:「罷了,你那小腦瓜不夠用,別想這些了。」
她說完,又拎起那大氅抖了抖,道:「暫且收起來吧,等過一陣子再換一家當鋪賣。」
「啊?」玉茗吃驚道:「還、還賣啊?剛剛您不是答應昭太子殿下說……」
趙曳雪微微眯起眼,十分坦然地道:「我那是敷衍他的,如今我買了斗篷,還留著這個做什麼?」
玉茗擔憂道:「那您不怕他又知道了嗎?」
「盛京這麼大,當鋪何其多?找一家小店鋪死當了,若真是被發現,」趙曳雪嘆氣:「那隻能怪我時運不濟了。」
玉茗語氣弱弱:「不能留著嗎?反正咱們還有銀子呢,不急一時……」
「不能,」趙曳雪想也沒想,淡淡地道:「他既把這東西送了我,就該由我處置,不賣了,留著在眼前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