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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學著平時景平安教她使用東西時的樣子,又取來一塊肉,對吱說:「這樣。」先用骨刀切碎,再用筷子夾起來送嘴裡。她還拿起筷子放在吱的手裡,教吱怎麼用筷子。
景平安站在一旁看著,心說:「媽,你行啊,都會教徒弟了。」
吱盯著步的操作步驟看了一會兒,用骨刀把肉切開,用筷子夾,沒夾起來,連試幾次後,摸到肉沒那麼燙了,便用手抓起來塞進嘴裡,大口吃嚼,那味道讓她忍不住對著步豎起大拇指,之後又瞟向篝火,猜測肉味道的改變可能跟火有關。
步注意到吱的左手胳膊,再想到她獨自出現在這裡,問:「娃?」
吱吃肉的東西頓了下,然後繼續大口吃肉,沒回答步的問題。
步立即知道,吱的娃沒有了。她安慰地拍拍吱的肩膀,又指指山洞,主動讓吱留下來。
吱應了聲,對著步做了個臣服的動作。
這個臣服動作是步以前無數次挑戰吱的原因,是她做夢都想見到的,可如今吱受傷,沒了娃,還被逐出族群,步開心不起來,默默地把自己石盤裡的肉夾到吱的石盤裡。
步剛吃過午飯,午覺睡到一半,讓景平安吵醒,這會兒不餓,也想讓吱多吃點把身上的肉養起來。
吱吃到直打嗝,之後便到柴堆裡縮著睡下了。
如果是在上輩子,家裡面來了親戚,景平安絕對招呼得妥妥噹噹的。可現在她只是個小娃娃,這個姨媽目前的狀況看起來像是落了難沒了娃,又是不愛說話的沉悶樣,景平安覺得還是少打擾點人家,讓親媽招待吧,等熟了再說。
她又跑到山洞外去練箭。
步跟過去,眥牙咧嘴地兇景平安,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幾巴掌,連比帶劃地告訴她,「我,睡覺,你,不許,出來!」
景平安「哦」了聲,不跟親媽犟,至於聽不聽的,看情況再說。
她練了一會兒箭,到傍晚時分便回窩了。
大鳥出來捕食,也是有規律的。一些鳥群白天出來,一些鳥群夜裡出來,還有些鳥群傍晚出來。附近的那種會抓野人的大鳥群,通常都是在傍晚出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在外面浪。
缺少陽光的山洞總是有些陰冷,在夜裡外面的氣溫降下來後,裡面會更加冷,如果沒有保暖的乾草或毛皮,夜裡會很難熬。這個季節,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乾草。去年的乾草在初春時冰雪融化時,被融化的雪水浸泡,到現在基本上都已經漚爛,不能用了。樹枝幹柴並不保暖。
步和安這一個冬天,天天吃肉,攢下不少獸皮。她便給了兩張大點的獸皮給吱做窩。
吱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挑了個有石頭遮擋的隱蔽位置用獸皮鋪成窩,之後便好奇地打量山洞,目光又落在了蹲在篝火旁燒水的景平安身上。
景平安正在燒水準備擦澡。
在她看來,水比肉要寶貴。
冬天,走出山洞就能取到雪,化成水。剛化雪的季節也不缺水,放個獸皮桶或蛇皮桶到外面的岩石下,滴滴答答的,要不了多久就能接滿一桶。如今要取水得去到幾百米外的小水潭打水,那裡可真是……時刻都有危險。
大蟒蛇就藏在水裡,等著獵物去喝水,一口咬住拖下去,基本上就涼涼了。
猛獸,埋伏在草叢中,也在等獵物。
打水這活,一直是親媽在做。
景平安怕親媽出事,讓她在獸皮桶上拴根繩,站在水潭上方的岩石上,攀著樹枝,從高處把水桶扔到潭裡打水。打水來回的這段路上還得堤防空中的大鳥、樹上的猛獸和毒蛇、蟒蛇。每一桶水,都是冒著生命危險提回來的。
她特別想在家門口有口井,但是,就目前的條件來說,不現實。
潭裡的水,又是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