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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媽走在最後,肩膀上也有傷,身上更是血混著泥,髒得沒眼看。
景平安懵了,問:「媽,什麼情況?你們這是翻船了嗎?」
親媽聽不懂景平安的話,很是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再朝自己豎了豎大拇指,一副非常得意自滿的樣子。
景平安:「……」她伸手摸摸親媽的額頭。親媽的額頭讓冷風吹得冰冷,還有雪融化在額頭上,就是沒見發燒。她再摸摸親媽的肩膀,有傷口貼著頸部擦過,但凡離脖子再近點,小命就懸了。她看那傷痕,也像是爪印。
親媽把景平安放回窩裡,便開始比劃,先張開雙臂擺出一個猛獸的造型,又再哇哦一聲,做兇狠狀,再做出用長矛投擲、石頭砸的姿勢,最後白眼一翻,脖子一伸,「呃」了聲。
景平安讀懂了:哦,這是遇到一隻大猛獸,你們把它圍毆死了唄。
親媽輕輕摸摸景平安的頭,便沖絲和果喊了兩聲,然後把囤積的毛皮都裹起來,還徵用了景平安辛苦編的草繩,把獸皮捆好。
其她野人也跟親媽一樣,把囤積的毛皮都裹起來,還有把娃用獸皮裹起來的。
她們收拾好毛皮,一手扛著卷好的毛皮,一手抱上各自的娃,聚集到親媽身邊。
親媽,左手抱著景平安,右手扛著一大堆獸皮,帶領大家往外走。
景平安心說:這是要搬家嗎?夏天不搬,挑在風雪天搬家?
她猜測可能是氣溫變化得太突然,以至親媽她們連囤積食物都沒來得及,而這裡確實不是過冬的地方,只能儘快搬家。搬去哪?又為什麼搞得這麼狼狽回來,還跟猛獸打了一架。
景平安滿頭霧水,不過,等到了新家總會有答案的。
第17章 暴風雪天趕路
景平安在窩裡時便感覺到風大雪大,待被親媽抱著離開遮風擋雪的石頭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是低估了這天氣。
凜冽的寒風吹得她身上的獸皮呼啦啦作響,大風颳在臉上宛若刀割,吹得她連睜眼都困難。她將臉埋在親媽的頸窩間躲風,嗅到濃濃的血腥味、毛皮羶味,以及長時間不洗澡的各種混雜味道。
味道並不好聞,特別是那血腥味,讓景平安有些難受,可來自母親的保護,又讓她覺得安心。
暴風雪天走夜路,饒是視力好,行動敏捷的野人們走起來也格外困難,深一腳淺一腳,不時還要踩滑。
景平安有點奇怪他們為什麼不等到明天白天再走,轉念一想,便又明白過來。如果真的是突然從夏天過渡到冬天,一夜暴風雪過後,明天的氣溫只會更低,還會有厚厚的積雪。大人們轉移尚且困難,要是帶上孩子,路上就得凍壞了。
這會兒大家裹著獸皮,頂著暴風雪,堅持堅持就到地方了。
親媽感覺到景平安往自己懷裡縮的動作,擔心她凍著,放下手裡扛著的毛皮,將裹著景平安的毛皮往上拉了拉,儘可能地讓風吹不到景平安。
比親媽更小心的是兩個帶嬰兒的女野人。厚厚的毛皮裹在嬰兒身上,裹成了襁褓形狀。咕和月兩個新手媽媽為了孩子,連智商都拔高了一大截,無師自通地創造出了嬰兒背帶。
她們看著景平安編了那麼久的草繩,也跟著編了幾條,如今趕路,便用草繩裹著獸皮把孩子捆在懷裡,這樣她們一隻手扛獸皮,還能分出一隻手照顧孩子和應對各種危險。
景平安這麼大了,如果有緊急情況,親媽撒手,她還能自己摟緊親媽的脖子,掛在親媽身上。那兩個小嬰兒,可是裹得連手都伸不出襁褓,要是她們的親媽不用繩子捆在懷裡,可真是撒手沒。
兩個少女、一個少年擠在一起,緊緊地跟在首領身後。他們的身上穿著獸皮衣,又披了張厚實的毛皮擋住了風雪,但赤腳走在地上,毛皮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