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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站在這裡?」
秦宴城皺眉,低頭看時舟沒有穿鞋,光著腳站在雖然一天擦無數遍,十分乾淨但冰涼的大理石瓷磚上,懷裡還抱著枕頭,擋住本來就小巧的半張臉,只露出圓溜溜的明亮眸子,眨巴眨巴的。
時舟的聲音被枕頭擋住,站在人家醞釀怎麼進去卻被當場抓包,他有些尷尬的小聲說:「秦sir,晚上好?你出來倒水喝?」
秦宴城沒有回答,而是問:「害怕雷聲?為什麼站在門口不敲門?」
說罷,側身後退一步,顯然是示意時舟先進來再說。
時舟見狀頓時喜出望外,也沒有解釋自己其實並不是怕打雷,只是想念美人想念的輾轉反側睡不著而已。
這還是他第一次睡秦宴城的床,一邊說著「秦sir真好」,一邊毫不客氣的直接一個輕巧跳躍,連著懷裡的枕頭帶著人降落在了柔軟舒服的大床上。
迅速把自己的枕頭和秦宴城的並排擺好,然後鑽進了秦宴城的被窩,只露出一個腦袋看著秦宴城。
他伸出手拍拍床:「秦sir快來呀!」
秦宴城見時舟這麼自然而然的就霸佔了他的床,還卷緊他的被子扭來扭曲,彷彿一個會動的壽司卷,十分無可奈何,把手伸進被裡一手攥住時舟的腳踝,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腳,果然是涼的。
「以後必須穿鞋,想過來就敲門。」
——別站在門口和被罰站似的。
被秦宴城摸腳的感覺有些癢意,這癢意不是像撓腳心那種癢,而是心裡一陣酥癢。時舟還以為秦宴城是潔癖的嫌他踩了地又上床,趕緊使勁縮了一下從秦宴城的手中掙脫:「那你還摸!要不我去洗洗腳?」
「不用。」
秦宴城重新躺下,思忖明天就把這房子的地暖系統提前開啟,他說了多少次穿鞋,時舟也永遠都記不住,即使別墅內的中央空調恆溫系統能讓室內一年四季溫度差不多,但地面畢竟是涼了許多。
時舟終於如願以償的看著秦宴城躺在了自己身邊,他興奮的攥著被角猛撲過來,把秦宴城也罩在了被裡,喜滋滋的覺得自己真是喜提美人一枚,佔便宜了的感覺。
這是他第一次躺在秦宴城的床上,相當新鮮又奇妙,但是周圍都是熟悉的味道,旁邊是熟悉的人,一下子讓時舟放鬆而舒坦了,一沾枕頭竟然真的就覺得困了。
窗外再次閃過一道格外亮的閃電,必然馬上就還會有一個相當震耳欲聾的驚雷。
時舟覺得雷聲也不能幹擾他睡覺了,除非劈中他,否則他這就要睡著了,同時心裡嘀咕果然今晚失眠的真正原因就是沒有秦宴城在身邊
這時,秦宴城竟主動探身,把時舟攬過來摟在了懷裡,與此同時一手捂住他的耳朵。
下一秒,穿雲裂石般的雷聲響起!
——時舟的臉被迫埋在秦宴城懷裡,懵逼了。
以往雖然也摟摟抱抱,但睡前都是規規矩矩的,那些都是他睡著之後無意識去掛在秦宴城身上不放手的,主動被摟住還真是第一次。
時舟在黑暗中無聲眨眨眼睛,後知後覺想起因為剛剛厚著臉皮要擠在秦宴城床上睡覺的藉口是「害怕雷聲」,秦宴城大概是怕他被嚇到。
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居然可以用這個藉口明目張膽的吃秦宴城的豆腐了。
時舟忍不住想笑,但是又怕笑出聲了會被秦宴城察覺到,萬一被直接拎出房間扔掉可就慘了。他只好更使勁的把臉埋在了秦宴城的胸口處,努力往裡鑽了鑽,擋住自己快樂上揚的嘴角。
秦宴城沒有理解他的真實情緒,再次安撫的摸了摸時舟的後頸,沉聲說:「別怕。」
兩人撐著傘的時候,他的撫摸沒有讓時舟在意,因為當時是真的害怕,光顧著心驚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