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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酒遞到周也面前，「以後有不會的題，可以發訊息給我。」

周也看著酒，視線緩緩往上移，夏雲嘴角帶著傷卻依舊笑得好看，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他的臉，「嗯。」

應了聲，周也抬頭就將整瓶啤酒灌了下去。

周也知道自己在這邊酒量極差，可心裡不舒服，就像喝點什麼解解悶。

一瓶啤酒，連著裡面的泡沫渣都被周也喝了乾淨，看著手中空空的鋁製酒瓶，手一用勁，瓶子被捏成了畸形，周也臉頰已經開始慢慢泛起了紅暈。

腦子裡一片空白，腦袋也越來越重，暈沉沉地看著眼前飄忽不定的夏雲，「夏雲，你別動！」

夏雲拿著啤酒，一動不動地笑看著他，「我沒動。」

說完，夏雲一仰頭，手裡的酒不到半分鐘也喝了個乾淨，易拉罐扔在地上，滾了兩圈，裡面深的泡沫流了一地。

周也伸手又拿起一瓶，手指哆哆嗦嗦地拉開拉環，又是一瓶，喝得一滴不剩。

夏雲坐在一旁，臉上沒有絲毫醉意，只是看著周也，也沒去阻止，「周也，你酒量這麼差嗎？」

周也用手扶著腦袋，一臉迷糊的樣子，打了個飽嗝，「酒量差，說什麼呢，我在靈域那會兒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就這？啤酒，想把我喝倒，不可能，絕對不可……嘔。」

話還沒說完，周也就猛得埋下頭，看著快要吐了的樣子。

夏雲看著地上被他捏壞的兩個空瓶，無奈一笑，「這酒量，要是以後喝醉了被別人騙了去怎麼辦？」

「騙我？」周也抬起頭，眯眼笑看著夏雲，手指指著自己胸口。

夏雲沒接他的話，抬手想要再喝一口啤酒，瓶子還沒餵到嘴邊，被周也一把搶過。周也對嘴的地方，正是夏雲剛才喝過的。

夏雲一愣，連阻止都忘了，看著周也的嘴唇捱上自己剛才喝過的地方，周身的血液瞬時極速流淌，每一根血管都膨脹活躍起來。

輕吻。

白天顧祁隆把他按在牆上撕咬他嘴唇的回憶再次浮現。

那種如同瀕臨死亡的絕望，拼命掙扎，卻刺激著野獸不斷侵犯。顧祁隆說過，他喜歡看自己反抗的模樣。

可夏雲不甘心放棄，他不想讓這個人毀了自己的一生，即便是同歸於盡他也毫不猶豫。

雙手被他翻扣在身後，身體抵在牆角動彈不得，散發血光的眼神一寸一寸往下移動。

他一把抓起夏雲的衣領，將他的臉拉到自己面前，距離只剩下幾厘米。夏雲依舊惡狠狠地盯著他，眼睛裡沒有害怕。

「顧祁隆，放開我。」

他臉上的笑意冷地刺骨，沒有鬆手的意思，「傷口好了吧，穿得這麼正式，是打算去哪兒呀？」

夏雲拼命扭動了下身體，想要掙脫束縛，「我去哪兒和你有關係嗎，我再說一遍，鬆手！」

可能在他做出那個動作之前，夏雲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渴望周也在身邊。

直到顧祁隆低頭吻上他唇的時候，夏雲最後一絲頑強也被摧毀，眼淚順著眼尾徐徐留下，腦子裡周也的臉漸漸淡去，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啪」周也的雙手捧著夏雲的臉，「怎麼了？」

從那段回憶中突然被人拉回，夏雲抬眸，眼神呆滯地周也俊俏的臉龐，劉海下隱約可見的劍眉，丹鳳眼下側一顆不易被人發覺的小痣。

笑起來很是勾魂，難怪學校裡那麼多女生都愛圍著球場看你打球。

「沒什麼。」

「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今天那個混蛋又欺負你了對嗎？」吐字不清，語序混亂，看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可心裡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關心夏雲。

夏雲淺淺一笑，顧祁隆帶來的寒意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