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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

「他敢！」

白小小和周天宇同時看向夏雲，夏雲撇開眼睛，「我是說他不能這樣，你們兩個在下面喊得那麼費力，他要是拋下你們跑了，這太不厚道了，朋友不應該這樣。」

白小小慢慢落到周天宇身邊，捂著嘴，把音量降到最低，「夏雲哥哥他剛才是不是發火了？」

周天宇盯著夏雲，點點頭，「要是換成別人我倒還不會覺得，夏雲居然會這麼大聲的說話，我敢肯定，這是發火了，而且火氣還不小。」

「那我哥是不是今晚回去又得睡沙發了。」

「大哥在夏雲家睡過沙發？」

白小小肯定地點頭，「老慘了，床上就給留了個席夢思。」

「看不出來呀，這能算是家暴的前兆嗎？」

「哎，你們三個在這呀！」周也站在遠處，揮揮手跑過來。

夏雲沒說話，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看他，周也自然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偷偷指了指他，「他這是怎麼了，你們惹他了？」

白小小恨不得一根螢光棒敲在他頭上，但還是忍住了，扭過頭去，也不理會他。

周也看向周天宇，攤手笑著，「他們兩個這是怎麼了，你惹的呀？」

周天宇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大哥，你就沒想過自己的問題嗎？今晚要是睡不好，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

「我能有啥問題，剛才比賽的時候我就在想一會兒贏了晚上我們吃什麼慶祝。」周也摸摸頭，傻笑著說道。

說完，他轉過頭去看向夏雲，夏雲還是沒有看他，但嘴角的傷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也抬手扶著他的下巴，臉突然湊上前去，距離近得感覺就快要親上去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夏雲被他嚇得身體一哆嗦，不禁後退一步，保持一段距離，抬手遮住傷口，「不小心弄的，已經沒什麼事了。」

白小小在一旁替夏雲解釋，「夏雲哥哥剛才騎腳踏車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摔的，哥你輕點，剛才還在流血呢，你這樣弄，一會兒傷口又裂開了。」

那傷口怎麼可能騙得過周也的眼睛，那哪裡是摔傷，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用牙咬的。

再加上夏雲閃躲的眼神，周也心裡十之八九猜到了是那個人。

為了不讓夏雲難堪，周也沒有說破，一把抓起夏雲的手，表面如常，「走，先去吃飯，我們拿獎金好好揮霍一把。」

夏雲沒有掙脫開周也的手，低著頭，跟在他身後。

「是不是那個混蛋乾的！」周也的聲音不大，確保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

夏雲聽見猛地抬頭，眼中有驚訝、有緊張、有惶恐。

單是看他現在的反應，周也就知道他當時有多無助、多害怕。他是見識過那個瘋子的手段的，他是從來不會考慮夏雲感受的。

「是不是他？」周也再次詢問，強壓著胸口的怒火，語氣儘量溫柔。

夏雲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周也最後一絲理智的防線也被擊碎了，他一拳狠狠砸在路邊的燈杆上，「嘣……」一聲金屬的悶響，顫音久久不消。

夏雲面色蒼白，趕緊拉過周也砸燈的手，神情裡滿是緊張。

周也看著越發心疼，忍不住安慰，「我沒事，都怪我，就不應該讓你一個人過來的。」

若不是後面還跟著兩電燈泡，周也可能真的會將夏雲一把拉進懷裡。

白小小跟在後面看著前面兩人的一舉一動，拍拍身旁周天宇的手臂，「你有沒有覺得我哥和夏雲的反應有些反常？」

「他們平時不一直這樣嗎？」周天宇這個戀愛經驗為零的白痴自然看不出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