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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蒼白,腹中發出悲鳴,站都站不太起來。
甜雪顫著聲說:「奴婢……吃多了,想去更衣……」
委屈巴巴的模樣,看得鄒靈雨哭笑不得,她喊來初彤:「你陪甜雪一塊兒去吧。」
兩人攙扶著走了,鄒靈雨對著緊閉的門搖了搖頭,失笑:「都幾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呢。」
初彤攙著甜雪,沒走幾步便遇到一灑掃的婦人,甜雪握住初彤的手,同她說道:「讓這位大娘帶我去就行了,初彤姐姐,你回少夫人身邊去吧。」
鄒靈雨一個人獨在內室,甜雪不太放心。
正猶豫該怎麼脫身的初彤一聽甜雪主動提出此話,心下一鬆,面上仍是做出猶豫片刻的模樣才答應,「那好,你自己多加保重。」
目送甜雪走過轉角處,再也瞧不見她身影后,初彤才轉身離去──只不過,卻不是往來時那條路去。
鄒靈雨掛心甜雪狀況,讀話本時讀得心不在焉的,外頭稍有響動,她便抬頭探看。
外頭腳步聲由遠至近,木門被推開那刻,鄒靈雨自然而然以為是甜雪她們回來了,抬頭望去。
回來得倒是比她想得還要再快些啊,既然如此應當是沒什麼事的吧?
鄒靈雨正要多問幾句,可瞧見來人的那一瞬,鄒靈雨和推門進來的人兩人表情皆是一凝。
──怎會是他?
回過神來,鄒靈雨已站起身來行禮,「臣婦見過大殿下。」
忽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似。
鄒靈雨心頭湧上怪異感。
這一次兩次的……也太巧了點?怎近期內接連碰上大皇子?
夏丞哲自己也很是意外,瞧見裡頭只鄒靈雨一人,便站在門口,沒打算進來,只是忍不住同她多說些話。
「這可真巧啊,掌櫃的脫不開身,讓我先進來候著,沒料到少夫人也在此。」
鄒靈雨已除下面紗,一張瑩白臉蛋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表情從不會因他身為皇子變得諂媚。
直到此刻,夏丞哲才總算明白,為何他覺得鄒靈雨美則美矣,卻與他以往所見過的美人均不相同。
大抵原因就是出在這兒,鄒靈雨並不會因為身份改變對他的態度,這與因他身為大皇子竭力來討好他的其他姑娘,都不同。
想到前幾日他曾在母后那兒聽見,她本有意將鄒二姑娘許給他為妃,夏丞哲看著端莊溫婉的鄒靈雨,心中複雜。
本能擁有她的欣喜,與她已為人婦的失望,兩種情緒揉雜在一起,夏丞哲與朝思暮想的她終見了面,忍不住將這幾日盤旋在心頭的問題問出口:「為何明明有能退婚的選擇,二姑娘還是寧肯嫁給傷重不良於行的小公爺?」
話一脫口,方知不妥。
可既然都已問了出口,夏丞哲握了握拳,還是想聽到答案。
鄒靈雨聽見他的稱呼,微蹙了蹙眉,不得不提醒他,「大殿下,臣婦已嫁了人,不好再稱姑娘了。」
雖不知大皇子為何問起這個,鄒靈雨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確認他沒有往內邁進的同時,也瞧了瞧案上硯臺或几上花瓶等物,不動聲色往後退一步。
她淡聲回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說小公爺是為保衛家國受的傷,臣婦怎能因此背信棄義?」
兩人說了幾句,可不說大皇子身後無他人陪同,這期間甚至都沒人前來,鄒靈雨心中疑惑更深。
一次兩次的,簡直就像有人製造機會,專讓她和大皇子碰上似的?
見夏丞哲似還想說什麼,鄒靈雨不得不沉聲說道:「殿下,請恕臣婦先行告退。」
雖一個在屋外一個在屋內,兩人卻皆獨自一人。
大皇子和有夫之婦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