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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器物落地的脆響。
樓下頓時一片寂靜。
「酒醒了嗎?」葉可可聽到秦曄如此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看書就是看書灌溉的營養液,比心。
第6章
一直等到外面沒聲了,葉可可才推開頭頂的蓋子,從逼仄的衣箱裡鑽了出來。
與先前相比,此刻的她可謂狼狽——先不提衣箱裡的灰塵和蛛網,散落的瓜子勾住了裙上的繡線,怎麼甩也不掉,偶爾還有個囫圇的掛在外裙上耀武揚威,愣是把好好地千金小姐生生給襯成了田螺姑娘。
放在平時,葉可可一準會惱得不行,可如今她看都沒看被瓜子糟蹋的裙擺,抿著嘴唇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方才聽到那句「葉宣梧必死無疑」。
一半的她告訴自己必須冷靜,另一半的她卻驚疑不定,恨不得現下就去找道虛,讓他把嚥下去的話吐出來。
念頭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令葉可可忍不住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步,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才停下。
「表妹!」
宋運珹一下子推開了房門,看到少女完好無損地站在那兒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我聽說有幾個傢伙在樓下大放厥詞,被魏王世子砸了腦袋,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葉可可扯了一下嘴角,話到嘴邊卻改成了:「我躲起來了,沒碰上他們。」
宋運珹這才發現表妹身上的異狀,掃了一眼室內的情況,立馬瞭然。
「黃芪!」他抬高了音調,「不是讓你好好看顧小姐嗎?你如此懈怠,我定要回稟母親,讓你好看!」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還假惺惺地抬手,似是想用袖子擦掉葉可可臉頰上的浮灰,被後者嫌棄地扔了一瓜子。
「得了吧,要不是你犯渾,黃芪能丟下我?」葉可可嗔他,「我這就給姨媽去信,說你不好好備試,淨搞些烏七八糟的事!」
宋運珹一聽那還得了,趕緊開啟扇子,殷勤地給少女扇來扇去,「哎喲,我的小祖宗,都是哥哥沒安排好,讓你受委屈了,不哭,不哭。」
葉可可懶得理他,當即提裙就走。
宋運珹哪敢再讓她落單,吩咐黃芪收拾一地的狼藉後,趕忙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就看到了那隻粉身碎骨的「兇器」。
那是一隻白底紅花的彩釉花瓶,雖已裂成幾半,倒也能看出原本是個葫蘆形,頗有幾分巧思。在碎片的不遠處,幾束花草浸在水漬裡,散落的花瓣還染上了一點猩紅。
「那個被砸的呆瓜據說當場就被開了瓢,」宋運珹一轉手中的摺扇,「就是可惜了這瓶子,風格倒是有幾分前朝的影子,說不得也是件古物。」
「魏王世子……倒是個爽快人。」葉可可抿了抿嘴。
宋運珹聞言「嘿」了一聲,「就是不知以宮裡那位的氣量,他能爽快到幾時。」
這話竟和道虛不謀而合。
葉可可心頭一跳,忍不住瞅了青年好幾眼,似是第一次認識這沒有正形的表哥,後者被打量得有點發虛,抬手摸了摸臉。
表妹終於發現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
葉可可一看他那傻樣就知道這小子腦子裡在轉什麼念頭,險些一個大白眼就送了出去,然而眼角餘光掃到只剩杯盤狼藉的詩會,鬼使神差地開了口:「你覺得……那人為什麼要招我進宮?」
乍聽這話,宋運珹第一反應便是四處張望,確定沒有旁人後,才湊近她小聲說道:「你問這個幹嘛?」
「……就是覺得奇怪,」葉可可咬著下唇,「我爹身居高位,入宮後我位分必不能低,那人與我家已無需秦晉之盟,我與他亦不曾私定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