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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陡然反應過來,爬起指著他哈哈大笑:「想什麼呢,我的後寵都要大帥哥,你這般醜,我哪裡看得上眼。」
我笑得肚子疼,「你好不自量力。」
他一愣,既而嘴巴一撇,小聲道:「哼,要不是因為傷,我也不醜。」
呦,還蠻自信的嘛。
他聲音雖小,奈何我耳朵尖,可是聽見了的。
我便閉上嘴,蹭到他身邊去,問他:「那要不把你臉上的黑羽颳了,給我看看你到底什麼模樣?」
他知道我對他沒想法了,也不緊張了,瞄瞄我,把嘴角一扯,無語道:「我這羽毛剃了還有毛囊,您還是看不清什麼樣的。」
咦,我就蠻好奇,他到底是什麼妖,臉上還長羽毛?
我問:「你是雞妖?」
他像看鬼一樣地看我,嘴巴一抖。
不是呀,「那麻雀?」
他嘴巴再抖。
也不是呀,「鴨妖?」
他瘋了,從喉嚨裡擠出聲音:「老鷹,老鷹。」
哦,鷹妖呀,我瞄向他的手,一隻老鷹居然會長這麼好看一雙手。
肥瘦適當,骨節修長。
這般美,山上還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千延稍微算一個,還有一個,但,不是我九山的。
我掉頭,悻悻然撈過旁邊一壇酒,灌了兩口:「你的手很好看,有一個人同你一般,也有一雙極為好看的手,只是顏色與你有些許不同……」
我對著手中的酒罈發呆,「你的小麥色,他的,白皙如玉……」
「是對面的人吧?」旁邊傳來喝酒聲,「大王您應該放開前事,不然會很痛苦。」
壇中的酒水泛出月的清冷,我難受:「連你也知道了我的丟臉之事。」
他道:「那不算丟臉事,情之物,最讓人困擾。」
情之物,最讓人困擾,倒甚是。
傳來他拋開酒罈的聲音:「但我認為,如若情裡帶了算計陰謀,不如拋開為好。」
我轉過頭嘰笑他:「那是你愛得還不夠深,若深入骨髓,又怎麼拋得掉?」
他抬頭看空中月,道:「也許。」
我亦抬頭賞月:「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呀。」
月,很圓,如一輪銀盤掛蒼穹。
第44章
突然想起五年前一夜,月亮也似今日這般圓滿,我喜滋滋抱著一壇桂花釀前去碧碎山找追俊。
當時他正在秉燭看書,我隱身溜進去,躲在書架後,想看他什麼時候發現我。
結果我等到花都快謝了,他也沒發現,我便氣沖沖現出身來,往他書桌前一站,懊惱道:「你不知道我來了嗎?」
他向來是不理我的,這次他卻輕輕放下書,抬頭看我:「沒有耐性,我才翻看兩頁。」
他的聲音就像清水叮咚,好聽得不行,我只覺得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哎,等等,那這般說他早知曉我來了?
我便開心了,把酒往他書桌上一擱,道:「今兒就是來找你喝酒的。」
他朝酒淡淡瞄一眼,又拿起書:「我不喝酒。」
他家教嚴,定然沒嘗過酒,我就是來讓他破戒的。
我死皮賴臉蹭到他旁邊:「你就陪我喝一口嘛,今兒我及竿。」
他拿書的手一頓:「你及竿?怪不得你家九山這麼熱鬧。」
我爹與他爹向來不對付,兩家辦事兒從來不喊彼此,本來我是死活要喊追俊來的,但我爹什麼都依我,就這個不依,說要是我喊對面山上任何一人,這席他就不辦了。
木得辦法,所以只好夜裡偷偷跑來與他相會。
我抱起酒在他面前晃:「對呀,我及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