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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嗎……

於飛不想因為害怕應青遠就此遠離自己而說這種違心的話。

做朋友已經是退而求其次了。

他不想自己還這麼憋屈下去。

鼓著一股氣，於飛剛把手搭在應青遠的肩膀上就有些洩氣了。

哪怕應青遠打自己一巴掌，他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心裡正打鼓著，就算清楚對方可能看不清，於飛都已經閉上了眼睛。

「飛哥，你剛剛是親我了嗎？」

應青遠突然開口，說話的語氣跟以往一樣不急不緩的，於飛甚至聽不出來對方究竟是個的什麼態度。

他該回「嗯」嗎？

還是說自己是不小心腳滑親上的？

「你是喜歡我嗎？」

自己那丁點的心思被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揭穿，於飛能夠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沖，大腦被充斥的感覺暈暈乎乎的，讓他人的思維全都被打散。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來的勇氣，俯下自己的身子，在昏暗的走廊中親吻自己肖想已久的少年。

比剛剛的刺激更甚，從頭至尾於飛都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事情，在親著對方的時候，忍不住拉著對方的手臂，讓兩個人更加貼近。

唇齒間的相依，於飛還並不熟悉，只是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舌頭，溫柔又試探地舔舐著對方的唇縫。

老婆會覺得噁心嗎？

他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寂靜黑暗的走廊中，能夠聽到宿舍樓外偶爾傳來的喧鬧聲，大約是覺得此時學校裡並沒有什麼人，少年間嘻嘻哈哈的打鬧讓於飛心中的羞恥感更甚。

有種在做壞事的感覺。

樓梯間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兩個人躲在了大門與牆壁之間的縫隙；借著漆黑，路過的幾個少年並沒有注意到門後還藏著兩個人。

狹窄的空間裡就那麼點大，於飛感覺這裡都迴響著自己的心跳聲。

這大概是他做過最勇敢的一件事了。

這回他徹底看不清應青遠了，只不過他要是稍微動一下，就能夠感覺到應青遠的溫度；夏季的短袖更方便他的肌膚貼著對方，只是他剛剛訓練完，於飛總有種自己的身體黏糊糊的錯覺，不敢靠近應青遠。

「那個……我……」

這回他更加不知道講什麼才好。

他本來就不算是那種特別會說話的，此刻更加詞彙量匱乏，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是故意親你的。」

他都親了兩次了，這個藉口他說出口都覺得可笑。

「嗯，我知道。」應青遠此刻的語氣平靜到讓於飛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是有意的。」

剛剛頭腦發熱，思緒混亂，於飛還沒有反應過來，此刻心裡隱隱有歡喜作祟，他甚至有個大膽的想法升起，又不是很敢確定。

老婆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推開他，甚至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老婆也沒有打他。

那意味著，老婆也不是對自己沒有感覺？

「阿遠。」於飛手足無措的，他緊張地揪著自己的手指，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手掌心的汗意，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遲緩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聽見黑暗中對方突然輕笑，突兀的一下讓於飛的心咯噔了一聲，他忍不住貼近應青遠，好透過聞老婆身上的味道，來緩解一下自己此刻心裡的緊張。

「飛哥，你好狡猾，明明是我先問你的。」

應青遠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沒有厭惡，沒有噁心，是那種輕快又歡喜的感覺，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