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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什麼意思。

應青遠抬頭看著他：「飛哥，你等等我。」

老婆讓自己等他。

老婆抬頭看自己的樣子真的……爆可愛。

老婆的手軟軟的。

剛剛因為被情緒充斥了頭腦，他什麼都沒有發現；現在注意到了，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一點，反而讓他更加不好意思了。

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握拳抵在自己的唇邊，他實在怕自己因為太過高興的原因然後笑出來。

雖然，真的好高興。

於飛小心翼翼地牽著應青遠的手，他感覺兩人手指互相穿插的觸碰，他聽著自己狂跳的心跳聲，他的視線落在別處，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的身上。

老婆主動這樣牽著自己的手。

說是一起去玩，然而全程他和應青遠都坐在旁邊。

對方雙手捧著自己的水杯，乖乖巧巧地貼著他坐；連帶著平時坐沒坐樣的於飛端端正正地坐著，只是希望兩個人能夠近一些。

再靠近一點。

他不希望自己會錯過任何能夠跟對方貼近的機會。

撒了一下午的瘋，晚上去吃了飯之後彼此都回去了；因為他和應青遠的家都在同一個方向，跟其餘的三人道別了之後，兩個人靜靜地站在車站的地方等車。

這個時間點要回去的人很多，於飛和應青遠都很有默契地站在車牌後。

前面是人群的擁擠，嘈雜的聲音隔著一塊大大的廣告牌仍舊遮擋不住。

身後就是便利店，於飛甚至能夠聞到身後那甜甜的麵包味道和關東煮的味道交雜著。在外側的那隻手緊緊地握拳，他想裝作毫不在意，輕鬆的狀態跟應青遠聊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在緊張。

明明身邊還有那麼多人，可於飛就感覺像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面前停了一輛公交車，寬大的縫隙間他瞥到了是他們兩個人要回去的車，後車門的人都已經站滿了，前車門還有人不斷地往上擠，有人排在後面，似乎準備放棄了。於飛緊張到聲音都有些變了：「車來了。」

他沒有動。

應青遠也沒有動。

「人很多。」於飛嚥了咽口水：「我們要等下一趟嗎？」

「好。」

又是兩人片刻的沉默。

於飛有些恍惚，自從自己跟應青遠認識了之後，好像很少有這麼沉默的時刻。

他們會講課堂上的樂趣，會講關於課堂上的課題，會講自己身邊一些有趣的事情跟對方分享，會一起做卷子，會一起學習。

安靜地站立，且沉悶。

而更加奇怪的是，正因為什麼都沒有做，才更加讓他清晰地感覺到應青遠就在自己的身邊，會讓他更加緊張，更能感覺到自己對應青遠有多麼的喜歡。

稍微動了動腳，一股難以言喻的痠痛感從腳底開始向身體各處蔓延。

他腳有點麻了。

悄悄地看著應青遠，對方的身子動了動，於飛下意識地伸手，對方順勢搭了下來；平時覺得沒有感覺的力道，讓於飛的腿一軟，兩個人踉蹌過後，發現彼此比剛剛的距離要近很多很多。

跟剛剛一樣，十分默契的相視一笑。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灰藍的顏色大片大片地鋪在了天空上，遮擋住了剛剛還若隱若現的白雲，只透出點點紗狀感的白色。

月亮也從灰幕中透出臉來，周圍高樓的燈光都點亮。

站直的應青遠抬頭道：「謝謝你，飛哥。」

「沒有什麼，不過就是舉手之勞……」於飛慌亂，他回憶起自己當時的舉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那時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裡都是有所圖謀，於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