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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欽原在聖徽的加持下,它的戰力高低,完全由聖徽說了算。
就算聖徽不顧及實際情況,要它以一擊之力剷除掉自己,也是完全可行的。
只是這樣,對欽原的傷害也很大。
而且木吾知道,聖徽壓根不會在意欽原的身體情況,所以他不會嘗試激怒聖徽。
畢竟欽原和她是奴僕契約,而不是共生契。
若想解開奴僕契約,只能主人方自願。而聖徽現在身無韻力,佔據著嶽歌妄的身體,靠著奴僕契約使喚欽原,保全自己。
除非她腦子秀逗了,否則她絕對不會解開契約的。
而且,她的目的,無非就是蒼梧之靈。
想到這裡,木吾老師稍微冷靜了些。
蒼梧之靈絕不可能交給聖徽,只是現在如果翻臉,他絲毫不懷疑,聖徽會用盡一切手段,叫他倆不好過。
緩兵之計…有何緩兵之計呢?
木吾下意識地收起自己身上的殺氣,努力和緩地對聖徽說道:「都說死也要做個明白鬼,我無論是不是落到你的手上,終歸逃不過一個死字。」
在談到死亡的時候,木吾表情不變,甚至十分和藹地說道:「既然如此,你也莫要強求。」
他說:「等蒼梧之靈成熟,能者得之。」
「這也是天意。」
「天意?」聖徽不屑道:「我為天選者,所代表的,不就是天意嗎?」
木吾現在已經冷靜不少,他拄著柺杖,慢悠悠地靠樹坐下,語氣和緩,像是村口喝茶的老大爺。
「可你莫要忘了,這天選者,從來都不只是一個人。」
聽木吾這麼說,聖徽下意識地想到了天機閣裡發生的事情。那一匹白色的狼,怎麼會突然變成人,又怎麼會,使用囚仙鏈?
囚仙鏈不是汪堯的東西嗎,怎麼會在那個奇怪的女人身上?
而且囚仙鏈已經出現,那她的鎮魔劍呢?
幾乎是這個念頭才浮現在聖徽腦海,原本放在竹屋上的桃木劍,突然大放異彩,憑空浮動,並且奔向聖徽。
聖徽似有所感,她的雙手虛虛握住,只是眨眼的功夫,手裡便多了一柄劍。
熟悉的手感,叫聖徽不由自主地挽了個劍花,劍氣縱橫,僅僅是簡單的幾個動作,就劈得須彌間裡的竹子七零八落,溝壑道道,著實刺眼。
而欽原和木吾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個依舊站得筆直,另一個則看著聖徽手裡那把劍,不住地嘆氣。
聖徽自然不會顧及他倆的心情,而是打量著手裡的劍,十分開心地說道:「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好事。」
「不僅清醒過來,還遇見了蒼梧之靈和鎮魔劍。」
緊接著,她看見劍身上的道道裂痕,不滿地蹙起了眉:「怎麼破成這模樣了?當真難看。」
只是嫌棄歸嫌棄,聖徽一點也不客氣,將鎮魔劍收了起來。
木吾見此,淡定地出聲提醒道:「不問而自取是為偷。」
「什麼偷?」聖徽挑眉,挑釁道:「這東西本就是我的,若說偷的話,也是那個小賊偷了我的寶貝。」
說完這句話以後,她又施施然坐下,再次問道:「那個小賊是什麼來歷?她和汪堯有什麼關係?」
木吾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和聖徽談條件:「你想要我解答你的問題,那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
「行啊。」
聖徽現在心情大好,也不多說,直接就坐在木吾的對面。欽原見她坐下,也不再一直盤旋在她身邊,而是站在她右後方,目不轉睛地盯著木吾。
是個忠心的奴隸。
木吾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平和地對話起來。
他問聖徽:「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