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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徽卻不在意,反而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木雕是由聖徽親手雕刻,現如今竟然落到了你的手裡。」
可不到片刻的時間裡,她的模樣變得森然,語氣也極為難聽,「汪堯?」
「這種東西,就不應該存在!」
自她手心凝聚起一股磅礴的韻力,在眨眼之間,化作一個小小的炮彈,朝擦拭乾淨的木雕攻去。
一旁的嶽婆婆眼疾手快,竟然一個跳躍上前,以肉身擋住了韻力!!
與之相對的,她的眼睛也沒了。
在這一瞬間,聖徽察覺到從體內萌發的,那股令她色變的哀傷。她還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就在片刻之間,失去了意識。
「婆婆!!」
嶽歌妄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嶽婆婆滿臉是血的躺在血泊裡。而她的眼眶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不剩!
眼珠子,沒了!
嶽歌妄稚嫩的聲音變得尖利,她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想要扶起嶽婆婆。誰料在她靠近的那一剎那,嶽婆婆猛得推開嶽歌妄,疾言厲色道:「不許碰我的木雕!!」
剩下嶽歌妄呆呆地坐在地上,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她哭了很久,嶽婆婆都沒有反應。甚至像是沒有感情的木偶一樣,死死地護在木雕前面,固執無比,「不許碰木雕,那是人聖大人!」
嶽歌妄自然知道嶽婆婆對人聖的執念,在過去的許多時間裡,她也曾經暗自抱怨人聖,覺得她佔了嶽婆婆太多時間,明明只是一個木雕。
卻如此特別。
甚至比她這個活生生的人,還要重要。
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嶽歌妄卻只能哭著去抓嶽婆婆的手,低聲哀求她:「婆婆,我們去看大夫好不好?」
她說:「我們去看看你的眼睛,你眼睛生病了。」
或許是嶽歌妄哭得過於傷心,叫嶽婆婆慢慢反應過來。她這才慢慢轉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你是誰?」
這句話把嶽歌妄駭得,都快忘記哭泣了。
她低低地抽泣,手裡還抓著嶽婆婆的袖子:「婆婆是我啊。」
「我是嶽嶽啊,你不認識我了嗎?婆婆……」
嶽婆婆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語焉不詳地說了句:「是嶽嶽啊……」
「對啊對啊。」嶽歌妄卻很開心,她牽著嶽婆婆的衣角,說道:「我們去看大夫好不好?」
「婆婆你的眼睛受傷了。」
而嶽婆婆卻抬手,撫摸自己的眼眶,好半晌以後,竟然緩緩搖了個頭:「我不去。」
「為什麼?!」
嶽婆婆堅定地回答道:「我如果走了,萬一有人想要來毀掉木雕,那我就保護不了它了。」
「可……」嶽歌妄實在是接受不能,到最後,竟然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它只是一個木雕,婆婆你為什麼要這樣?!」
卻不料這句話,竟然惹得嶽婆婆勃然大怒。
她冷冷一聲道:「它不是木雕,它是人聖大人!」
緊接著又背過身去,留一個僵硬的背影給嶽歌妄,「你如果對人聖大人不尊敬,那你也別在天機閣裡呆著了,離開這裡吧!」
這一席話,叫嶽歌妄如遭雷劈。
她竟然,真的比不上一個破木雕。
委屈憤怒和微妙的期冀交雜,嶽歌妄竟然真得向嶽婆婆說得那樣,離開了天機閣。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林子裡,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只是悲傷會結束,擔憂卻不會。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起嶽婆婆血淋淋的眼眶後,她終於咬了咬牙,去找了嶽婆婆常見的大夫。
「咚咚咚」
嶽歌妄白嫩的手掌拍在木門上,一邊拍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