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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白琅臉色微變,木吾老師這才點點頭,緩緩開口:「沒什麼,就是看見嶽歌妄醒了,想要和她過兩招,看看她恢復得如何了。」
聽到這裡,白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確定了,自己身後這人根本就不是嶽歌妄,而是披著嶽歌妄皮的聖徽!
只是聖徽在這裡,那嶽歌妄又在何處呢?
她會不會…
這個猜想叫白琅一時失了理智,她手腕反轉,一把抓住了聖徽。甚至掌心韻力湧動,想要直接拍碎這人。
只是韻力將將顯色,她又看見了嶽歌妄的臉。
不行,如果嶽歌妄沒有死,她現在殺掉了聖徽,那嶽歌妄就肯定回不來了!
白琅雖然有顧慮,可江風沒有。
只見他憑空化出一把刀來,刀尖指著嶽歌妄,語氣不善:「你還把她護在身後做什麼?」
他說:「你身後這人是個禍害,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
雖然白琅知道她身邊的人是聖徽,可是嶽歌妄…
所以她還是把聖徽護在身前,有些頭疼地對江風說道:「前輩,你別衝動。」
她說:「這個事情,我們接下來再仔細商量好不好?」
「沒什麼好商量的。」江風拖著長劍,殺氣騰騰地走向嶽歌妄:「還是說,你想要和她一起去死?」
聖徽打量著眼前這一切,計上心來。
她裝作無力地伏倒在白琅身上,柔弱不堪:「木吾想要殺我就算了,江風竟然也不放過我嗎?」
誰料她這一番話,卻是弄巧成拙。
白琅本來下意識想要接住她,就因為她這一句話,硬生生地收回了雙手,任由嶽歌妄倒在地面,一語不發——
這麼久了,嶽歌妄根本沒見過江風。
甚至連這麼一號人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在江風前輩一出場,就準確無誤地叫出對方名字呢?
白琅看著「嶽歌妄」倒在地上,心緒亂如麻。
殺,還是不殺?
就在白琅還在猶豫的時間裡,藍色的刀刃已經越過白琅的身旁,像是一股微風,吹向了聖徽的面門。
刀尖在片刻間劃破了嶽歌妄的面板,只見對方眼神渙散,隨即又再次凝聚。
而江風的劍也止住了。
刀刃就在嶽歌妄鼻尖上方,只要再往下一點點,白琅毫不懷疑,嶽歌妄的鼻樑即將碎掉,隨即是顱骨,是整個腦袋。
只是現在,江風前輩卻硬生生停了下來。
白琅也說不清楚是慶幸還是遺憾,就在這時候,嶽歌妄的聲音再次響起。
聲音輕輕柔柔,還帶著疑惑和驚慌。
她:「你是誰啊?」
天色已黑。
白琅摟著嶽歌妄,只覺得如夢似幻。不僅她一個人處於震驚的狀態裡,就連冷靜如木吾老師,都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還是欽原率先回神,為此事定調。
它不再昂首提胸地站在高處,而是隨意地癱坐下去,萎靡不振。看著老朋友這副模樣,木吾也只能嘆氣,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對於欽原這麼驕傲一隻鳥,現在無論是安慰還是開導,都只會讓它加難過。
與其這樣,還不如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須彌間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而嶽歌妄也察覺到了氣氛不一般,一時之間不敢輕易說話。
誰料她老實呆著,卻有人要來招惹她。
只見欽原紅了一雙眼,頭上生出雙角,直接朝嶽歌妄襲來!
它想要殺了嶽歌妄!
白琅見此,立馬站在嶽歌妄的身前,對欽原喊道:「你清醒一點,她是嶽歌妄,不是聖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