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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機閣裡,除了長老,騎士以外,就是靈子和侍女…
把元鵲塞靈子裡面,顯然不可能。這個組織白琅一直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進天機閣這麼久了,都沒和所謂的靈子打個照面。
更別說把人給塞進去了。
那就只剩下…
白琅看了一眼拋藥罐子的元鵲,突然就有些慫了。
她把這話說出去,元鵲會不會揍她啊,不給嶽歌妄醫治,或者直接給嶽歌妄下毒啊?
只是這確實是白琅目前能想到的最優解。
如果不讓元鵲男扮女裝,裝作侍女混入人群之中,那暴露的機率太大了。
說還是不說呢…
為了救木吾老師,元鵲應該願意犧牲的吧?
白琅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大膽開口。
「那個元鵲啊…」
她話說了一半,就聽見嶽歌妄的聲音適時響起:「現在我們都不清楚天機閣現在究竟是什麼局勢,不如等明天朝禮以後,把一木長老拉進來分析分析?」
聽見嶽歌妄這麼說,白琅立馬調轉話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一木,靠你了!
只是白琅顯然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元鵲和一木之間的血海深仇!
在嶽歌妄說完這句話以後,元鵲臉上陰雲密佈,他的嘴唇抿起,眼中藏著的情緒,叫人看了都想要後退。
嶽歌妄不知道元鵲和一木之間的恩怨,只是看著元鵲這副模樣,下意識地不安:「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元鵲陰森地笑著,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話,尖銳刺耳,不像是人能發出的聲音。
他說:「正好,我找他也有事。」
看元鵲這樣,就知道明天不可能善終了。白琅思索著,要不要先提前告知一木,讓他先出去溜達溜達,避避風頭。
可是這樣做,不就是背叛元鵲了嗎?
又是這種兩難的選擇,叫白琅頭疼不已。
就在白琅獨自心焦的時候,一隻冰涼的小手抓住了她。白琅回頭,就看見嶽歌妄一臉恬然。
她說:「一木長老會處理好的。」
這句話倒叫白琅反應過來,沒記錯的話,一木一直是想要朝元鵲謝罪的。
如果自己從中作梗,讓他們久久碰不上面,反而會弄巧成拙,讓元鵲的怨恨更深重。
雖然現在早已經無可避免。
一直躲著,還不如直面過錯。
不過現在,顯然不能讓一木死掉。
決定了讓一木和元鵲相見,白琅這才開始留後手。她看著元鵲,耳提面命:「你不能殺了他。」
她說:「你如果明天就殺了他,那木吾老師就救不出來了。」
「所以無論你有多恨他,明天都要忍住。等木吾老師救出來以後,再慢慢和他算總帳。」
元鵲對這套說法卻嗤之以鼻:「你在教我做事?」
看著元鵲軟硬不吃的樣子,白琅是真的擔心他明天衝動誤事。只能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叮囑,最後成功把元鵲說煩,這才閉嘴。
雖然元鵲嘴上答應了不會做什麼,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白琅已經把囚仙鏈埋入了須彌間。
只要白琅心念微動,囚仙鏈便脫土而出,將他二人困住。
不是白琅不相信元鵲,而是她捫心自問,有血海深仇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那她肯定會動手。
就算這個人現在不能死,那也要收拾對方一番再說。
明天,暫且保下一木一條命來吧。
唉…
意識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以後,白琅心情說不上好。整個人都愁雲慘澹,無精打採。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