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只是轉瞬之間,愁雲密佈 。
陰衾看著自己的雙手,語氣十分平淡,「我請遍了方圓十里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他們說,我娘熬不過這個冬天。」
要知道,現在已經快入秋了…
聽到這裡的白琅沉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陰衾想要殺她,在這種情況,反過去安慰自己的仇人,未免顯得白琅過於愚蠢了些。
按照人之常情,她現在應該叉腰狂笑才對。
只是生命擺在她面前,她又不能像其他傳承者那樣,視他人生命如草芥。
所以,她只能沉默不語。
而元鵲顯然就沒有這些顧忌,他嘴裡叼了一根狗尾巴草,看向陰衾:「這和你要殺白琅有什麼關係嗎?」
「沈家說,他們可以救我的母親。」陰衾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看著白琅,直接開口:「前提是我要殺了白琅。」
「呸。」
元鵲將嘴裡的狗尾巴草吐出,對著白琅調笑道:「以命換命,很值呀。」
「值個屁。」白琅十分不雅觀地翻了個白眼,「如果拿你的命去換,我也覺得值。」
罵完元鵲之後,白琅這才面色不善地看向陰衾:「你母親身體不好,我也覺得很遺憾,但這不是你剝奪我性命的理由。」
她休息了許久,力氣也恢復不少。當下不再坐著,直接跳起來,幾步走到陰衾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我的命,我自己說了算。」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放棄殺掉你的。」
聽陰衾這句話,差點把白琅的肺都給氣炸。她一腳踢在陰衾的肩膀上,結果對方不動如山。
這小骷顱架子還挺結實。
倒是不出白琅的意料,只是更加氣悶。
「我說你修習守道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也加固了一下?一點腦子都不用,全點了防禦是嗎?」
不知道白琅為何突然暴躁的陰衾,就坐在原地,任由白琅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看白琅這個崩潰的模樣,似乎下一秒就要捋起袖子招呼過來。
現在白琅如果動手,陰衾可能還真的招架不住。
剛剛為了戰鬥,韻力消耗過大。現在是連站,都站不起來的。
所以他沒有動作,不動如山,嘴上倒好奇詢問:「此話怎講?」
「還此話怎講?」白琅氣到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實在說不出話來,只能顫抖著手,指著一旁看熱鬧的元鵲。
原本躺著擼蛇的元鵲見此,驚訝地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自己,一臉興味:「我?」
陰衾也看過去,無神的眼裡全是疑惑:「他?」
「就是他。」
情緒緩過來一些的白琅開口道:「這人表現得這麼明顯,你不會不知道他修得是什麼道吧?」
陰衾誠實點頭:「不知。」
「…」白琅只覺得一口氣哽在自己心口,只有給陰衾兩刀,她才不會那麼暴躁。
深呼吸,不暴躁…
在白琅有意識地控制之下,她才勉強說得上心平氣和地對陰衾解釋:「他傳承的是醫仙之道。」
「所以呢?」
陰衾瞪著一雙死魚眼,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不解:「你想說什麼?」
看他這模樣,白琅確信了,眼前這人修守道的時候,把自己腦子也給封起來了。
她無語凝噎,最後可以說得上是一字一句地憋出來的:「他可以救你母親。」
這句話落下之後,白琅看見陰衾的死魚眼裡漸漸地有了亮光,好像籠罩在他頭頂之上的陰雲,都煙消雲散。
一下子就充滿生機。
下一秒,白琅聽見了陰衾激動的聲音,「對哦。」
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