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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潭修長的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掃過了他的發尾,忽地插進發間,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頭皮。
低沉的嗓音蠱惑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末了還問了一句。
「好不好?小嶼?」
牧南嶼下頜抵著他的肩口,目光不由自主地順著他襯衣的紐扣線,一點點下移。
「……可是,萬一關方他們突然回來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去把門鎖了……床簾拉上,看不見的。」
牧南嶼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白景潭下床關了燈,鎖了門,宿舍的光線一下子昏暗下來,床簾拉上以後更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牧南嶼緊張地手心都出了汗,直到被白景潭重新擁入懷裡,低頭吻住,暈暈乎乎地被他牽著手引著,才一點點回過神來。
間隙的時候,他鼓起勇氣悄悄瞥了一眼白景潭的臉,俊美立體的面容大半隱藏在黑暗中,只有頸側是被光照得深灰的,能隱隱看見那顆紅痣和鼓起的青筋。
琥珀色的眸子深得忽然像是倒入了墨水,滿滿地映著他的身影,幾乎將他整個吞噬在深邃的眸光裡。
外面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牧南嶼神經緊繃著,頓時想要抽手,卻被白景潭禁錮住手腕按了回去。
「……沒事,門鎖著呢。」他的嗓音啞得不像話,「繼續。」
可是下一刻,門外就傳來了門鎖和鑰匙的金屬碰撞聲。
還有關方疑惑的低語:「唉?怎麼回事,門怎麼打不開了?」
牧南嶼的臉熱得幾乎冒煙,他咬牙切齒。
「白景潭……下次好不好?」
不等白景潭回答,關方已經敲響了寢室大門。
「嶼哥,潭哥?你倆在寢室嗎?寢室門打不開啊!你們睡了嗎!?」
白景潭不為所動:「小嶼……如果你把問問題的時間用在正事上,說不定現在已經可以去給關方開門了。」
你管這叫正事?
牧南嶼瞪了他一眼,明明是跟自己的男朋友,但他聽著門外的敲門聲,總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又過了兩分鐘,關方似乎以為他們不在,嘀咕著要去找宿管開門。
「……白景潭!」牧南嶼壓低了嗓音,眼尾有點紅,「能不能——」
白景潭眯了眯鳳眼,盯著眼前面紅耳赤的人,終於鬆了口。
啞聲道:「嗯……去幫我拿張餐巾紙,順便去給關方開門吧。」
門開啟,寢室裡重新被燈光照亮。
牧南嶼迎著關方進來,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嶼哥,潭哥人呢?這麼晚了你倆睡了吧……唉也不知道我們寢室這門是咋回事,我試了半天就是打不開。」
牧南嶼結結巴巴:「可能,可能,可能是——」
「可能是你的鑰匙出了點問題?」
他眼睜睜地看著白景潭從他的床上下來,衣衫早就整理妥當了,神色平靜清冷,還帶了少許深夜的慵懶,彷彿真的是剛從睡夢裡醒來。
只有側頸還是紅的,甚至衣領下露出一小點牙印。
關方疑惑地點點頭,又問:「潭哥,你怎麼從嶼哥床上下來了,你們——」
「他,他不是喝醉了嗎!我把他送回寢室以後他還不是很清醒,沒法去上鋪,我就跟他暫時換床睡了。」
「哦——是這樣。」關方擠擠眼,玩笑道,「我還以為,你倆已經同床共枕了呢!」
「怎麼會。」白景潭面不改色地撒了謊。
牧南嶼看著他走過自己身邊,掌心捏了兩張紙團,勉強壓下去的熱意又湧上了臉頰。
連忙移開話題:「關方,吳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