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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嶼不爽地皺了一下眉,一抬眸,瞥見了白景潭唇角微勾的弧度。
此時無聲勝有聲。
像是明明白白地在反駁他那句「小身板」。
「啪」的一聲,牧南嶼把膠鞋扔在了地上,沉著臉拆開了衣服褲子的包裝袋,開始往身上套。
關方還沉浸在「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的悲傷中,沒有發現兩人間的暗流湧動,茫然地問:「嶼哥,你不是不試衣服嗎?」
牧南嶼「咔擦」一聲扣好腰帶,一拉衣服下擺把外套整理妥帖,盯著白景潭回答關方的話。
「我這不叫試衣服。」他滿意地揚眉,「這叫模特秀――白景潭,怎麼樣,我是不是說我不用試?」
琥珀色的淺淡鳳眸裡映著男生頎長的身形。
常年的體育訓練讓他的肌肉線條很勁瘦漂亮,哪怕腰帶扣出的一截腰很纖細,捲起的袖口下露出的手腕瘦而勻稱,面板也白,眉眼更好看得可以去參加選秀101。
白景潭微凸的喉結迅速滾動了一下。
「還有帽子。」
牧南嶼一撇嘴,撈起帽子往頭上扣。
「帽子還能有什麼問題?你是沒見過我反戴鴨舌帽有多帥――」
寬大的軍訓帽子無情地把他的腦袋罩進去了一半。
像是頂著一口迷彩的鐵鍋。
軍訓發的帽子尺寸是統一的,由於要顧及大部分人的頭型,尺寸就做得偏大。
牧南嶼臉小,頭圍也小,很上鏡的臉在這個時刻就顯得一無是處。
關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牧南嶼只覺得眼前忽然一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帽沿直接遮住了他的眼睛。
換作平時他早就摘下帽子陪著關方一起開始笑了,但是現在白景潭還「虎視眈眈」地站在他面前等著看他的笑話。
什麼時候都可以自嘲,唯獨死對頭在的時候不可以。
牧南嶼天生唇角微微上揚的薄唇竭力壓著,憋住了笑,玫色愈艷了一層。
不服氣地把帽子取下來,重新戴了一次,這一次他特意把帽子的傾斜度弄得很大,果然成功把帽子穩在了自己頭上。
他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帽子也沒問題吧?」
他衝著關方一招手:「走,我帶你去校外找裁縫鋪子,幫你改軍訓服。」
「真的嗎?!謝謝嶼哥,嶼哥帥死了!」
牧南嶼揚著頭朝著關方走了一步,剛動彈一下,帽子和腦袋勉強維持住的微妙平衡瞬間被打破了,帽子兜頭朝著他的臉罩了上去。
和帽子一起掉在地上的,彷彿還有他碎了一地的尊嚴。
「我們大學位置偏,裁縫鋪要到市中心才有。教官只給了我們一個小時回寢室換衣服,來不及出去改衣服的。」
牧南嶼的臉燒了起來,看著白景潭先他一步自然地撿起了掉落的帽子。
對方的嗓音依舊寡淡,就是藏了一點兒若有若無的輕笑。
「但是我會一點針線,我幫你們弄吧。」
第7章
關方覺得白景潭在說出「我會一點針線」的時候,渾身上下布滿了神父普渡眾生的光芒。
「潭哥你連這個都會啊!謝謝潭哥,潭哥威武!」關方興高采烈地拍了一下牧南嶼的肩,「嶼哥,我們有救了啊!」
嶼哥一張臉臭得像是一副撲克牌,沒有一絲得救的快樂。
白景潭這人絕對絕對是故意拆他臺的吧?
看完他帽子太大扣臉上的笑話還不夠。
還要暗示他沒法出校門找裁縫鋪子改,只能靠他那點針線活?!
牧南嶼從來都是有什麼情緒都寫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