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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發了瘋的顧嬌力氣極大,兩個侍女根本就控制不住她。段財生看她紅著眼朝自己走來,撒腿就想跑,卻被腳下的地毯絆了一跤。
「去死吧,去死吧,都去死吧,哈哈!」顧嬌如同失了智一樣,發瘋地用秤桿抽打著段財生,一邊抽還一邊笑,看起來詭異極了。
「快,去將小姐拉開。」顧正寧聞訊而來,吩咐著小廝將顧嬌一左一右脫開,見段財生傷的嚴重,他道了聲「抱歉」,然後一個手刀砍在了顧嬌背後。
喧鬧聲戛然而止,兩個侍女上前,將顧嬌扶到床上,輕車熟路地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布帶將她的手腳綁上,隨即,大夫和曾氏先後而來。
段母方才嚇得鑽進了桌子底下,這會兒見顧嬌被控制起來了,段財生又被打的頭破血流,從桌下爬出來,叫囂著要去打顧嬌。
「你這小娘皮,那是你男人,你居然敢打你男人,你個瘋婆子。」
「把她拉開。」曾氏也被忽然鑽出來的段母嚇了一跳,隨面色一凜,皺著眉看向院裡的侍女們。
「我不是說不準讓她進玉華院嗎,是誰放她進來的。」
「夫人,我們攔了,但姑爺說這是他的娘……」小丫頭跪在地上,怯生生地說。
「他說放就放,你莫不是忘了誰才是這顧家的掌家人,若是小姐出了什麼問題,我唯你是問。」
見大夫診斷完畢,曾氏趕忙走上前去,「商大夫,阿嬌如何了?」
「小姐並無大礙,只是連著病發兩次,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需得好好修養。還有就是少刺激她,小姐的病,比往日好像更嚴重了些,我的藥只在調理,最主要的,還是要讓小姐敞開心扉。」
「是是是,有勞商大夫了。」
商懷仁點點頭,將脈枕放入藥箱,過去看段財生。
「師父,這位公子只是些皮外傷,並無大礙。」小徒弟給段財生上了藥包紮好傷口後,站起身匯報導。
再次診了脈,確定徒弟所言不虛,商懷仁拿出棒瘡藥給了段財生。
「就這樣就完了,他被那瘋婦打的那麼狠,你們就給點藥。」
「那你想怎麼樣?」顧正寧眯著眼看向她,「若不是你不聽警告執意闖進來,又豈會有今日之事。」
昨夜他聽侍女來報,還以為小妹是嫁了個好人,如今想來,這段母放在家裡,與小妹來說就是個炸彈,不知道啥時候就會爆炸。
「這……」段母沒想到這顧正寧看著斯斯文文,生起氣來居然這麼可怕,還有那顧夫人,瞧著也想是不好惹得。
而自己在別人屋簷下,她一下就慫了,最後只得去看段財生,「兒啊,你沒事吧?」
段財生搖了搖頭,看著地上斷掉的秤桿,內心一片淒涼。
他原以為這樁婚事雖然荒唐,但到底能讓他稱心如意,如今看來都是徒然,他終究,還是進了一個被溫柔編織的牢籠。
「既然姑爺沒事,那便歇著吧,我讓廚房把朝食送來,今早的請安就免了。」
曾氏說完,又看向顧母,「至於你,若是還想讓你兒子活著,那就少在阿嬌面前出現。待會兒我讓人將你移到西暖閣那邊去,那裡人少,你若是覺得無聊,就吃吃齋念念佛,好好洗洗你身上的刻薄之氣。」
曾氏說完,吩咐侍女好好照顧顧嬌後便離開了,段母看著屋裡的兒子,是萬般的不捨和不願。
「娘,你去吧!」段財生無奈地說。他不是傻子,從顧嬌兩次犯病來看,皆是因為段母。雖然他不明白這其中緣由,但終究覺定還是離段母遠些地好,「實在不行,你便回家去。」
他現在寄人籬下,根本沒法反抗。
「我不去。」段母厲聲道:「我現在回去,你爹一定會休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