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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閒向她招招手, 示意她到旁邊來:「老實不老實看的可不是說什麼, 而要看做什麼。」
琪師妹飛到了燕閒身旁,仍是不解:「餘師兄也沒做什麼呀。」
燕閒指了指萬安山巨蟒,那裡餘隊長已經在指揮隊伍結陣施法, 巨大的編鐘罩在空中, 各色陣法攜帶著靈力傾瀉而下, 一層層壓得巨蟒挺不起背,只能擺動蛇尾奮力掙扎,引得大地震動不斷。
但這些對餘隊長他們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修士們有著制空權, 雖然操縱飛行法寶要消耗些靈力,但形成的空中優勢使得巨蟒的大部分攻擊方法都難以施為,十下反擊中有八下夠不著人,這般的局勢讓精英隊修士們的動作顯得尤為遊刃有餘。
琪師妹看了會兒,仍是不解,回頭問燕閒:「這有什麼特別的嗎?」不就是普通的指揮,普通的結陣,普通的戰鬥,這哪能看得出老實?
「就是沒什麼特別才更顯得老實,」燕閒笑道,「你看,你都習慣餘師兄衝鋒陷陣,身先士卒了。」
「可這本來就是執法隊應該做……」琪師妹話說到一半嚥了回去,她也想起了,這會兒可不是在飛仙門內,他們也並不是以執法隊的身份參賽。而且秘境中本就存在競爭,沒有必須要護著同門的規定,餘師兄就更沒有必要一馬當先。
燕閒這隊人裡還有靈霄這麼個飛仙門以外的人在,但一制定計劃,餘師兄就將作戰攬到了自己身上,把燕閒這隊人都護在了自己羽翼下。
他在想什麼也很簡單。
燕師妹這隊人裡,除了燕師妹和靈霄,剩下兩個入室弟子,五個靈禽局的輔助修士,都不是什麼擅長戰鬥的人。而自己這隊人,都是武力型的修士,平日裡又一起訓練,有著團隊協作經驗。現在需要作戰,那自然是自己這隊人上更合適。
我比他們強,遇到困難我就應該先上。很直線的思維,不考慮太多利弊和得失。
就同當初想替燕閒擋雷劫時候一樣。不擋這雷她可能會死,我能救她就要救。不考慮自己法寶會不會毀在雷劫中,也不考慮自己能不能從中獲益。
所以燕閒說他是老實人。
「這樣只做不說的老實人可不多,相反,多的是隻說不做的,」燕閒一指被壯漢修士阿孟牢牢按在原地的席方凱,問琪師妹,「他答應你的事情,有哪樣做到的嗎?」
琪師妹順著望去,吶吶難語。
席方凱同她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裡,甜言蜜語說了不少,山盟海誓也發了不少。
他說過不會讓她後悔,他也說過再不讓她流淚;他說過愛她直到天地混沌,他還說過此生只愛她一人;他說定不會辜負她,他還說日後要保護她,讓她安心待在他身後……
他說過很多很多,但細細想來,該拿的好處他都已經拿了,承諾過的事情卻是從未有真正做到過的。
就連現在,他本應該同師兄們一起在前面戰鬥保護她,卻反而變成了她站在他身前守著他。
琪師妹看著席方凱,一時怔怔。
席方凱從一開始見到燕閒,就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被火燒火燎,滿心的怒氣隨時都要蓬勃而出。可偏偏他口不能言,還被人一左一右製得死死的,像個階下囚一般,絲毫掙扎不得。
我席方凱為何這般狼狽?
說到底還是那燕婉的錯!
雷劫那時候,他分明看到燕婉故意撲向自己,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被撞出防護範圍,被雷劈個正著?!
他現在記憶莫名丟失,還每說一句話就要損一年壽命,悽慘至此,全部都是燕婉害的!
最氣人的是,燕婉害他至此,竟然沒有受絲毫懲戒,像個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就來參加比賽了。
飛仙門到底在做什麼?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