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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樂師兄進來,席方凱的這雙眼立刻活了過來,連連轉了好幾圈,用盡臉部每一寸能活動的肌肉,試圖吸引樂師兄的注意。
樂師兄:……辣眼。
但席方凱這同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還是讓樂師兄心下狐疑,面上不動聲色向前走了幾步。
果然席方凱更為激動了。
看他喉嚨不斷聳動,嘴裡唔唔直叫喚的模樣,顯然是想要說些什麼。
樂師兄謹慎前行,拔下了插在他喉嚨口的銀針,並做好了立馬再插回去的準備。
咽喉一朝獲得自由,席方凱連連嚥了兩口唾沫才緩過勁來。
他眼珠子轉向樂師兄,開口的語氣頗為鄭重:「多謝師兄施以援手,以後若有機會,某定將竭力回報。」
嗯?
你在說什麼鬼話?樂師兄的腦袋上塞滿了問號。
席方凱並不能看透樂師兄眯眯眼後真實的情緒,還在自顧自道:「此次雷劫來得實在是猝不及防,若給予我準備時間,定不會狼狽至此。」
樂師兄:……
「這位師兄,我身上的銀針何時能下掉?我感覺我四肢似已無礙,唯有喉舌不斷犯苦,莫不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席方凱話說到這裡,語氣也帶上了幾分沉重:「我萬萬沒想到,婉師妹竟是這般任性妄為,竟能做出破壞執法隊陣法之事……唉,也不知道我哪裡對她不起,竟是要與我在那雷劫中同歸於盡。連累師兄們並非我本意……不知那婉師妹可還活著?」
「……活著。」不僅活著,剛還來氣暈了你。
席方凱聞言鬆了口氣,狀似大度道:「不管如何,她總是我師妹。雖做錯事便要承擔,但質詢會上我仍是會為她美言幾句的……唉,希望師妹能瞭解我的用心良苦。」
……若不是你眼底都快萃出毒來,我就真信了。
樂師兄搖搖頭,重又把銀針插了回去,嘴上還道:「你記憶混亂,後遺症嚴重,每說一句話便要損一年壽命。為了師弟著想,這針便不撤了吧。」
席方凱徒勞的張著嘴,驚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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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席方凱記憶又回來了?」
燕閒知道這事的時候,是在即將出發去蒼龍秘境之前了。
芍藥一瓶一瓶的往外掏丹藥,一邊往燕閒的錦囊裡塞,一邊隨口答道:「對,記憶回到了剛被雷劈的時候,之後的事情反倒是不記得了。」
燕閒摸了摸下巴:「這記憶還能反覆橫跳?倒也是稀奇。」
芍藥滿不在乎:「大概是腦子快壞掉了,迴光返照一下。執法堂的弟子會看著他的,不該說的話必定不讓他說出口,不必將他放在心上……」
說到這裡,他顛了顛燕閒的錦囊,還頗為不滿意:「時間倉促了些,若再多幾天,我還有一爐天行丹可以出品。」
燕閒擺手:「夠了夠了,我又不是燕婉,哪用得著這麼多傷藥。」
一旁的小侄女殘魂聞言不自在的往外飄了幾步。雖然她對席師兄好像也沒那般眷戀了,但聽前輩和芍藥師兄以滿不在乎的語氣討論著他,心下還是覺得怪怪的。
芍藥這會兒也沒將燕婉放在心上,反而仍是不放心燕閒,就像個孩子要出門春遊的家長一般,看什麼都覺得得帶上:「你現在不過是元嬰修為,凡事還是謹慎些好。」
一朝換了身體,連話語權都沒以前那麼給力了,燕閒駁不過芍藥,只能隨他去了。
芍藥又忙忙碌碌的往錦囊裡塞了不少吃食,直到整個錦囊都被撐得鼓鼓囊囊,他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實在沒什麼可塞了,芍藥又打量了一圈燕閒,想了想,指著她的腕間道:「你當真要帶這條蛇去?」
燕閒點頭:「這是阿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