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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萱見她神色遮遮掩掩,一抬手摸到自己髮髻上的步搖,發現打結了她頓時氣笑:「好啊陛下竟然將臣妾的步搖弄亂了,好生手笨,該打!」
她打了裴念安的胸口一巴掌,看似是輕飄飄在和她打鬧,實則裴念安內心流淚:『還真打啊……』
但她一把抓住許白萱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溫聲細語道:「朕錯了,愛妃別生氣。那愛妃要朕如何做才好呢?」
許白萱見她臉色愁苦,當即就原諒了她:「誰弄亂的就誰解開,陛下該懂得才是。」
裴念安站過身去,把她攬進懷裡就著這姿勢替她清理糾纏在一起的步搖。「愛妃說的是,朕之過,這就解開。」
兩人入戲,還要互相調侃幾句,稱呼「朕」來「臣妾」去的。
御龍殿內外皆是輕鬆的氣氛。
寢宮內的宮女太監聽到了裴念安和許白萱的話,紛紛互遞眼神:「這位新晉的貴妃竟敢和皇上講大不敬的話,皇上還沒有怪罪!」
宮牆外侍衛好奇皇上今日笑得如此大聲,個頂個的豎起耳朵仔細聽宮中事。
貴妃這是要盛寵的節奏啊!所有人在心裡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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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晌午,皇帝身邊最得寵的御前行走大太監祿公公就攆著浮塵走進了皇帝寢宮。
祿公公彎著個腰走到裴念安身後,給兩人請安,「皇上萬福,娘娘金安。」
他對裴念安道:「啟稟陛下,靖王殿下來宮中給您和貴妃請安。如今已在御龍殿外等候,請您指示。」
裴念安和許白萱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副「來正好」早有預料的樣子,她當即拍了拍許白萱的屁股,讓她從腿上下去。
然後側頭對祿公公道:「快宣靖王進來。」她和許白萱在這兒演了一早上,就是等男主來進宮慶賀皇帝大婚這一出。
祿公公瞄見了皇上拍貴妃屁股的一幕,頭更低了,他用尖尖的嗓子回道:「是,陛下。」
臨走時,他發現這新貴妃還是穩當地坐在陛下腿上,陛下竟也不怒。
他暗自計較皇上的脾氣,再看今日御龍殿的宮女太監偷看前殿的樣子……他心心念念陛下如今長大了,如今總算有個可心的人在身旁幫她解解乏。
「只希望這妃子不要負了陛下的寵愛就好……」他會幫皇上盯著貴妃娘娘的,絕不給她傷害陛下的一絲一毫的機會!
祿公公是皇帝的親信,也是先皇安排在原主身邊為數不多知道她女身的人。原劇本里就是他發現了女主和男主的私相授受的事告訴了原主。但原主卻不作為,他身為奴才也只能聽之任之。
他為了救皇帝從暗道又回到了宮中,只可惜晚來一步也死在了男女主的手下。
裴念安見祿公公走後,舒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許白萱,「你怎麼還在我腿上?祿公公是皇帝的人,不用做戲給他看。宮裡的其他人才用小心。」
許白萱並著雙膝端坐,聞言她揚起了長眉。她看著裴念安不似現世溫和、霸總成熟、abo鋒銳,如今俊美得男女莫辨的臉,也是好看的。
她娓娓道來:「我是演員,聽我的。演戲演全套,如果有人聽牆角了怎麼說?如果暴露了你我不合,昨個兒說好的要走劇情走不下去了,回不了家怎麼說?」
裴念安聽了,沉吟一會兒,她撫摸著光滑的下巴,驀地看見許白萱安逸悠哉的樣子,知道了她在忽悠自己。
她搖頭失笑,指著她道:「你啊……」
許白萱抬起一雙上了艷妝的桃花眼,眼角點了朵桃花,宮服松鬆散散塌了一半的玉肩裸露在空氣中,乍一看猶如花仙入懷。她狹長的眼一眯,「如何?陛下還想打臣妾不是?」
她一把握住裴念安的手,將她睹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