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頁)
陸嘉月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案子終是順利地審結了,三法司和金羽衛果然行事老辣狠厲,如此驚天大案,自開審不過半月,便已塵埃落定。
只是前後聽來,怎的一字也未提及身為案件始作俑者的魏王,和關銘曾被投毒滅口之事?
&ldo;外頭的人只說了這些麼‐‐可曾有提起魏王?&rdo;陸嘉月忙忙追問。
兩個小廝不免又是一通腹誹為何小姐獨對魏王格外留心似的?
悄悄對望一眼,都搖著頭道:&ldo;奴才們聽得仔細,並未聽見有人提起魏王&rdo;
無人提起魏王,這卻是為何?
那日在松表哥的書房外,自己貼在窗下可是聽得真切,有關銘指證魏王身涉鹽稅貪墨案,又有獄卒的證詞,可證明魏王曾收買其毒殺關銘滅口。真相如此,難道是三法司的人也畏懼了魏王權勢,而沒有將實情寫入案宗,上承天聽?
那麼金羽衛的人呢?
金羽衛是聖上的心腹近衛,手握皇權特許之令,根本無須與三法司商議,便可將魏王的種種罪行直接呈至御前。
若是金羽衛的人當真這麼做了,京都城裡也該風傳些與魏王有關的訊息。
可是根本無人提起魏王。
可見這一樁鹽稅案,在天下臣民的眼裡,竟是與魏王毫無幹係的了。
還說什麼錚錚清名,據實上奏竟全都是騙人的假話!
陸嘉月緊緊攥著手中的絹帕,攥得指尖都深深地嵌進了掌心裡,泛起數點殷紅血印,猶不覺痛。
滿心裡只餘彷徨淒涼。
仍是無用仍是無用任憑自己費盡心機,卻還是未能打壓魏王分毫。
若任由魏王繼續如前世裡那般權柄在握,來日,曲家與父親,還有自己,不免也會如前世裡那般再次遭遇滅頂之災。
可是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改變前世命運?
自己已是真的盡力了。
一旁辛竹見陸嘉月神色諱莫不定,自不免又擔心。
&ldo;小姐,話回過了,不若讓他兩個先出去罷。&rdo;
陸嘉月眸光沉沉,輕揮了揮手,似連隻言片語都無力言說。
兩個小廝也漸已習慣陸嘉月&ldo;善變&rdo;的脾性,況她如今言行舉止,皆與從前判若兩人,兩個小廝對她倒是愈發地敬畏起來,雖是因她暗地裡所做的那些事而心生種種疑惑擔憂,可是無奈二人身為奴才,除了聽主子吩咐,是連多嘴一問都不敢,也不應該的。
終究是小成更有眼色些,去時還道:&ldo;小姐莫憂,奴才們再出去打聽著便是,若再有任何訊息,立刻來報與小姐。&rdo;
又是一個夜不安枕的晚上。
早間晨起,聽聞姨父曲宏自金羽衛署衙回來了,陸嘉月才略有了些精神。
自在春棠居里隨意用了些早飯,便往姨母孟氏的正房來。
本是想著鹽稅案已經審結,曲宏外居數日,回來家中必與孟氏夫妻閒敘,自己也許可以在旁探聽到些訊息。誰料丫鬟們說,曲宏回來用過了早飯,洗漱更衣後,又匆匆進宮去了。
陸嘉月撲了個空,心中更是憋悶。
恰孟氏要去上房問安,她便和曲英隨孟氏一道去了。
不過也是想著上房熱鬧,陪在曲老夫人身邊,說說笑笑,總好過自己獨自窩在春棠居里黯然憂愁。
縱是無用,至少也可以讓自己得到一時的寬解罷了。
來到曲老夫人的宴息室,仍是四夫人方氏陪在曲老夫人身側。
眾人就座,閒話說笑,不過都是些家中庶務,如何上下打點,預備過年之事。
就聽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