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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路不是一個傻瓜,在蔣琛向他講完探員們救出他的曲折過程後,他便不難將秦丘和自己被綁的事件聯絡在了一起,這樣一來,秦丘就很可能是透過某種渠道瞭解到barbra clark綁架了自己,為了把自己救出來才找上barbra clark,然後在爭執之中將其殘忍殺害。
沈路對自己室友殺了人這件事本身感到異常揪心,可只要一想到對方這樣做是為了救自己的命,作為殺人事件的直接受益者,沈路實在沒有辦法像個白眼狼一樣因為這事兒對秦丘產生敵意。
不僅無法產生敵意,他甚至還有些埋怨自己,他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沒有選擇走險棋從而落入這麼危險的境地的話,秦丘是不是也就不會選擇殺掉barbra clark了?
沈路自然不會知道自己此刻的糾結也是秦丘精心算計後的結果,他只知道自己如今感情上做不到跟秦丘為了殺人案的事撕破臉,卻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對方一錯再錯。
既然對方不願意承認殺了人的事實,沈路也就轉了轉眸子,換了個話題旁側敲擊:「說實話,我剛認識你的那天就覺得你有點兒道德極端主義,後來我們又一起討論過虐童犯被殺的案子,當時我也覺得你好像對那些罪犯有特別深的敵意,對殺害虐童犯的人敵意反而沒有這麼重。」
秦丘這個人太過狡猾,沈路看不出來對方究竟做過什麼又究竟沒做過什麼,但他可以確認的是,秦丘此人對於罪犯的看法非常偏激。
就如barbra clark被殺害的這個案子,假設秦丘找上barbra clark的目的是想把沈路從女人手中救出來,他本是可以選擇制服女人後威脅對方放開沈路的,但他並沒有選擇這種相對和平的手段,而是選擇了更殘忍的方式直接取走了女人的性命。
秦丘並未出言反駁,而是直白地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只有罪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才能讓世界變得更好,所以我支援這些人去處決罪犯,這有什麼問題嗎?」
「但是秦丘,」沈路便抿了抿唇,眸光悲憫,「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你肯定也明白,虐童犯殺害兒童是犯了殺人罪,殺掉虐童犯的人同樣也是犯了殺人罪,雖然兩者的目的看上去不一樣,但他們做的事都是不對的,所以這兩者間從本質上來講已經沒有什麼不同了啊。」
秦丘的眸光頓時沉了些許,沈路見狀不禁有些惶惶,總覺得他這個室友因為他說的話生了氣。
「你知道嗎sean,我就是喜歡你的這一點,你總是能用極端的道德標準去看待這個世界,」半晌,秦丘忽然冷笑了一聲,「你說得對,這兩種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聞言沈路不禁打了個寒顫,他覺得對方冷漠到極致的聲音不是在說「我就是喜歡你的這一點」,而是在說「我就是厭惡你的這一點」。
「我是不會改變我的看法的,」說到這裡,秦丘冷漠的語氣忽然拐了個彎,「只有直接殺光罪犯才是肅清這個世界的最快捷的方式。」
「罪犯是不可能殺得光的,因為這個社會有固定的運轉模式,總會有人在社會的不良影響下不斷成為新的罪犯,想要改變這一切的話就必須從社會的根源入手,不然就算死再多人也沒有用,」沈路苦著張臉,頗為焦急地向男人解釋,「所以矯正系統的存在才是最為合理的,只要使用的方法得當,那些做過壞事的人都是可以被教化成好人的,你想想,這樣一來世界上好人的比例也就能變得更多了啊!」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吧。」
「……」沈路還陷在勸說秦丘的激憤情緒裡無法自拔,聞言不禁呆愣了一瞬,「什麼?」
「證明給我看,罪犯都是可以變成好人的,」秦丘便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有欺騙性的溫和表情,「我們來打個賭吧,只要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