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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有點被這個笑容煞到了,心臟突突地快跳了兩下。他下意識抬起手,摸了一把夏油傑的腦袋,揉亂了他紮起來的丸子頭。
「喂,你幹什麼嗎啊悟。」夏油傑一巴掌拍掉五條悟的手,從來只有人擼貓,沒有貓吸人的,更別說某貓那一爪子下去將他的頭髮都弄亂了。
「我在找你的狐狸耳朵。」五條悟搓了搓手指,小眼神往夏油傑的身後瞥去,「還有狐狸尾巴。」
夏油傑一臉無語地將五條悟的臉推遠一些。
他的長相確實有些狐狸相,但不好意思,他的本體真不是狐狸,謝謝。
「醍醐源氏……那個家族有點東西,這一代的咒靈操使投靠了源氏,再想對他下手就有些麻煩了啊。」
某座深山的古剎之中,有人盤腿坐在緣側上,單手撐著臉,慢悠悠地說道:「我還以為那個任務能夠讓他直接叛逃然後奪取盤星教呢,真是遺憾。」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宗教式長袍的中年男人,長相普普通通,額頭不知受過什麼傷,上面橫亙著一條縫合線。他嘴上說著遺憾,唇角卻噙著一抹笑容,整個人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男人身後,一個穿著僧衣的白髮妹妹頭少年赤足站在地板上,他的雙手抄在袍袖中,紫紅色的眼眸中一派沉靜。他淡淡開口道:「宿儺大人的容器怎麼樣了?」
比起咒靈操使叛不叛逃、好不好對付,一心想要復活舊主的裡梅更關心的是兩面宿儺的容器。
名為裡梅的詛咒師從平安時代開始就追隨兩面宿儺,是那位詛咒之王唯一允許追隨在身後的下屬。在兩面宿儺被整個咒術界圍攻,最終與無數咒術師同歸於盡後,裡梅就潛伏了下來。
他知道,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咒術界固然成功圍殺了宿儺大人,也想要徹底銷毀他的身體永絕後患,但宿儺大人依舊保留下二十根蘊含著生前力量的咒物手指,無法被銷毀,只能絞盡腦汁地封印。
裡梅一人固然難以對抗整個咒術界,但是不要緊,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宿儺大人的威名開始被那群愚蠢的咒術師遺忘,纏縛在手指上的封印逐漸銷蝕的時候,他就能夠從那些咒術師手中奪回宿儺大人的手指。再以合適的容器,讓宿儺大人重歸人間。
他能夠感覺到,那個時機越來越近了。
裡梅瞥了一眼盤腿坐在緣側上的縫合線男人。
為了達成他的目的,裡梅並不介意跟一兩個詛咒師合作。
這個男人,確實有兩把刷子,不枉他們一口氣合作了數百年。
「他好著呢,畢竟,那可是我親自……」縫合線中年男人低笑一聲,喃喃道,「真是期待啊。」
裡梅輕哼了一聲。
縫合線男人轉頭看向裡梅,黑眸晦暗幽深,慢慢道:「不過,你我的計劃,沒有咒靈操術的參與是無法達到最優目標的。裡梅,我需要那具身體。」
打從他聽說咒靈操術現世的那一刻,他就對那具身體志在必得,因為沒有誰比親身經歷過那一切的他更清楚那個術式有多可怕。
他曾敗於兩任六眼之手,卻差一點死在了咒靈操術之下。
咒靈操使看似跟式神使沒有多少區別,最多就是役使的咒靈數目多,不需要媒介,操控咒靈的時候還不消耗咒靈操使的咒力,一人便抵千軍萬馬百鬼夜行。
但那不是最可怕的。
縫合線男人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從低到高,從平靜到癲狂,幾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死亡啊,裡梅。」縫合線男人大笑著說道,「那是真實的死亡氣息,那是從黃泉冥府吹來的風。」
裡梅:「……」
莫名其妙。
栃木縣,那須鹽原市,有名的溫泉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