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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一份，陳姨一份，黎清一份。

黎清屬於亂入的那一個，有意見也不敢明說。

今年格外不同，收到雙自己最喜歡的球鞋，一激動沒忍住吐槽兩句。

「姐，這鞋子我太喜歡了，你以後別送我珠寶首飾，像那花裡胡哨的耳環我又用不上，主要是還那麼貴。」

黎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黎清對上她清冷的臉色，膨脹發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

「雖、雖然我用不上，但珠寶黃金能保值啊，以後給我女朋友用也可以。」

「媽、媽，你快跟姐聊兩句。」黎清慫唧唧的把手機遞過去，自己抱著球鞋蹲在旁邊欣賞。

陳姨跟黎芷短暫聊了會兒，兩人都默契的沒提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陳姨是黎芷媽媽去世後黎芷爸爸才娶的，跟黎芷關係雖然沒那麼親近，但也不至於說是敵對。

尤其陳姨是個聰慧溫婉的女人，知道跟黎芷聊天應該聊些什麼，從來不會以長輩的身份自居。

「東西是別人買的，」黎芷捻了捻手指，聲音輕輕，「年後會請她來家裡坐坐。」

陳姨笑的溫柔，「對方這麼用心挑禮物，看來你對她應該很重要，是該請到家裡吃飯。就是老太太嘴硬心軟，雖然不喜歡生人，但是你提前跟她慢慢說應該還好。」

到底是能穩坐黎太太位置的女人，連說話都這麼有技巧。

黎芷喜歡的很明顯是個女人，就老太太那個性子肯定不願意接受，黎芷要是貿然將人帶到家裡怕是會尷尬，陳姨這是勸她提前做好老太太的工作再把人請上門。

黎芷輕聲嗯。

結束通話後，手機介面又回到之前跟晨曦聊天的介面上。

可能是她長時間沒回復，晨曦斷斷續續又發過來幾條訊息。

[寶貝放心我一點都不累，我現在戲份還少每天都比較輕鬆，學個蝦綽綽有餘。]

[咦？人呢？]

[那我去拍戲背臺詞啦。/愛你呦]

黎芷眼睫落下，遮住眼底的疑惑。

晨曦給老太太買了個一百五十萬的鐲子。

黎清的鞋差不多要六位數。

加上陳姨那一套昂貴的化妝品。

這麼算起來，晨曦七七八八應該花了快兩百萬。

兩人談戀愛以來，自己給她打了有一百多萬。

那剩下的錢呢？

獎學金還是多年勤工儉學攢下來的？

黎芷壓下心中想法，沒直接去問晨曦。

這話聽起來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好像晨曦有錢是晨曦錯了一樣。

她雖然沒回復自己說喜歡哪個地段的房子，但黎芷還是決定挑塊好地方給晨曦買套房。

這事情她自己沒時間辦，就交給張助理。

選房看房都需要時間，加上房子又不等著急用，黎芷就沒催。

眨眼間就是一月底，離過年越來越近。

晨曦卻在這個時候要跟劇組出趟差。

「要拍我們大學時期冬令營的事情，」晨曦被圍巾遮住的聲音聽起來含含糊糊，透著股甜軟糯意，「就需要進趟山。」

「這時候？」黎芷停下手裡的工作，眉頭微微皺起。

晨曦也蔫蔫的，「沒辦法嘛，毛導他不願意摳圖用綠布。」

她左右看了眼，見身邊沒人才單手遮住嘴巴小小聲跟黎芷說，「這個導演特別吹毛求疵，格外追究真實跟細節，我懷疑他有強迫症，可能是處女座。」

滿臉絡腮鬍的處女座大漢。

晨曦這種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跟她講別人壞話似的，心虛又神秘。

黎芷嘴角抿出笑意，眼睫落下，手指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