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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眼裡露出笑意，食指挑起黎芷黏在臉頰上的頭髮挽回耳後，順勢親了下她滾燙的耳廓。

黎芷本來就紅的耳朵一下子更熱了。

晨曦胳膊撐在她身體兩側笑，「大小姐，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可愛到我捨不得毀掉合約。

床下的大小姐清冷幹練，現在的大小姐柔軟可愛。

簡直人如其名像顆荔枝。

晨曦輕輕感嘆，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人呢。

萬一將來真的喜歡上了再分開，自己會跟爸爸一樣痛苦吧。

晨曦攥了下指尖，偷襲似的親了口黎芷的嘴角，眨巴眼睛，「去客房睡吧。」

床上一片狼藉，只能等明天收拾了。

夜晚的情緒就留在夜晚，天一亮晨曦又是那個晨曦。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最近找大小姐的頻率明顯比之前低多了。

別說黎芷，就是笑笑跟顏酡都看出來了。

晨曦最近就是劇組跟學校兩頭跑，如果沒戲回來的早一點還會主動寫論文。

反常的不像她。

「你倆分手了？」

顏酡問她。

晨曦撩起眼尾睨她，「會說話嗎？什麼叫分手，我倆又沒談過。」

「那就是她來姨媽了？」

顏酡覺得不對勁啊，以晨曦的性格就是來姨媽也不影響她浪。

笑笑也小聲問，「是那天大小姐惹你生氣了嗎？」

晨曦轉動手裡的筆，眼睛落在文獻上，「沒有哦。」

「不對勁。」

笑笑跟顏酡抱懷靠在一起看著晨曦，默契的異口同聲。

「你不對勁。」

晨曦瞪兩人。

顏酡摸了摸鼻子，走過來靠著晨曦的衣櫃看她，「那你怎麼不去找她了？」

「你以前不是還勸我別被富婆姐姐騙了嗎？怎麼現在又勸我去找她？」

晨曦用筆指著顏酡，微微眯眼，「說實話，你是不是被收買了？」

她痛心疾首，「你不乾淨了，你被資本玷汙了。」

「滾。」

顏酡沒好氣的走開，「懶得管你。」

笑笑看看坐回去戴耳機的顏酡，又看看低頭看書的晨曦，左右為難。

「我倆沒事。」晨曦透過桌子的鏡子看到身後笑笑寫滿擔心的眼睛。

這個「我倆」不知道說的是她跟顏酡還是她跟黎芷。

晨曦眼睫落下，餘光瞥著手機。

螢幕黑暗，沒有半條訊息。

之前應該是錯覺吧？

人生四大錯覺之一就是——

她喜歡我。

不然兩人都四天沒見面了，如果喜歡的話肯定會發訊息過來。

結果大小姐憋了四天就只憋出一句平平無奇的話。

晨曦伸手將手機拿過來，點開跟大小姐的聊天框。

裡面最後一條訊息是半個小時前。

[今天過來嗎？]

[不去啦，我今天要在學校寫論文。]

[好。]

好？

就一個好？

這能是喜歡她的態度嗎？

晨曦抿唇，手指點著手機殼。

「茜茜你幹嘛去？」

笑笑睡在晨曦對面，聽到身後椅子滑動地板的聲音扭頭看她。

晨曦開啟櫃子挑了件新買的一百塊錢左右的外套，沒穿掛在旁邊上萬元的大衣，「出去一趟。」

她拎著包包拿上手機，「晚上不要給我留門了。」

笑笑「哦」了一聲。

「顏酡，你說茜茜是去找大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