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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做到了…
是不是他果然老了,老是夢見年輕時的事,在鄭氏之後,他還有很多的女人,她們是他那些孽障的兒子,死了都死了,只是他竟然一個也想不起來了。
人有時候有一種預感,對於自己的死期,已經做到了一種冥冥之中的預料,就算每次太醫都跟他說他聖體安康,謝崢還是感覺到了死亡正在逼近他。
人固有一死,縱然他是天子也免不了俗。
謝崢這輩子做了幾十年的皇帝,大起大落都經歷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江山,所以才頻頻召見便宜兒子。
他也不跟謝睿鬥了,只要求他把江山看顧好,但求哪天這個便宜兒子把他們鬥倒了,記得要祭告一下他就好了…
謝崢和謝睿正在說姓氏錄的事兒,難得謝崢真心實意地誇講他:「你這個方法不錯,現在不顯,等日後找個錯處,把盧家在朝為官的幾個打下去,再把他家剔除出去就是了。」
謝睿手底下得用的太監進來低聲對著謝睿道:「主子,皇后娘娘身邊的鄭公公有事問您呢。」
他也不想現在進來,但是他作為謝睿的貼身太監,比別人更能猜到謝睿的心思,若是旁個娘娘,他想都不想就回絕了。
聖上正和太上皇講話呢,旁的事兒都得往後靠,只是皇后娘娘在聖上的心裡…
地位很有些不同,再說皇后娘娘輕易不會派人來找聖上,指不定有什麼大事呢,若是耽誤了,他兩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謝睿聽了是小鄭氏的人有事找他,還在他會見太上皇的時候,小鄭氏是個聰明人,也就是說她要說的這事兒,太上皇也能知道。
謝睿拿眼去看謝崢的反應,謝崢看他這副樣子,還有什麼不懂:「讓他進來吧。」
那鄭公公進來後道:「盧王妃讓盧十二孃留在宮中作陪,娘娘讓奴婢問問主子,要把十二孃安置在哪個宮?」
謝睿心下厭惡,他親娘盧氏厭惡他,他又何嘗不厭惡盧氏呢,平常萬分瞧不起他,卻又不知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一定會聽從她的安排。
謝崢卻在這一瞬間心生一計:「是盧六郎的閨女?倒是不曾見過,召她來我宮裡,讓我看看盧六郎的閨女有沒有得他真傳,驚才艷艷。」
鄭公公倒沒想到是這個安排,退下去和小鄭氏稟報了。謝崢笑道:「方才還說要尋他盧家一個錯誤,如今這錯誤真是自己找上門來,朕平生最恨這幾個世家,只想死之前有一個託一個下水,你回去吧,這盧家的女郎,你無福消受。」
盧十二孃帶著她盧家滿門的希望,只盼著得了寵幸生出一個皇子出來,再沒想過自己果然是被寵幸了。
只是寵幸她的不是她舅舅輩的皇上,而是比她祖父還老的太上皇,太上皇當天晚上就讓她留在他的宮裡過夜了。
前幾天她還在想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替了穎娘來宮中享受這潑天的富貴。
而如今才過了幾日,她就成了昨日黃花,盧家不缺女郎,陪著這行將就木的太上皇,只怕以後他死了,她還要給他陪葬。
只是她終究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些,以為自己最慘不過是陪葬,可是謝崢可從來沒有想過讓她盧家以好果子吃。
他先是收用了十二孃,再擺出鐵樹開花寵愛她的樣子,縱然那盧十二孃心思再多,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謝崢彈衣炮彈砸過來,她哪裡招架得住。
雖然被謝崢臨幸不是她的本願,但是謝崢作為一個帝皇,見多識廣,收服一個小丫頭輕而易舉。
一時太上皇的宮殿倒是夜夜笙歌,就連朝臣們也聽到了一點兒風聲。
不禁感慨那太上皇,年輕的時候再英明不過的一個人,老了倒是糊塗了,親近起女色來了,只是如今謝睿靠著那姓氏錄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