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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麓抽搐著臉繼續看。
大篇幅的文字,在引經據典的分析,如何喚醒成年人徹底退化的「松果體」。
作者的觀點是,比起表達能力弱、知識水平低的孩童,如果成年人能重新喚醒「松果體」,就能更好的利用這個因為環境變得安逸而退出戰場的高階器官。
緊接著,作者又在探索以致幻類藥物作用來激發鬆果體活性的可能。
致幻類藥物的作用原理,是模擬神經遞質,刺激中樞神經與腦元超負荷運作,產生正常狀態下不會產生的功能。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吃了毒蘑菇後,輕症會十分亢奮、反常,重症可能性情大變,像換了一個人,做出清醒時絕對不會做也做不了的事情。另一個例子就是興奮劑,不吃時50米跑10秒,吃了可能跑進7秒。
那麼,作者就提出觀點了,能否能使用藥物刺激松果體,重返退化前的感知能力。
「……」雪麓沉默,吐槽都懶得吐了,「感覺看了很多字,一個有用的卻都沒有。」
但魔性的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挺有意思的,作為搞笑書籍來出版絕對大賣。
雪麓繼續往下翻。
所幸,副本設計者還沒有完全放飛自我,知道不能帶歪了大眾認知,在最後面的幾頁裡,作者沒有繼續搞偽科學。
而是寫了幾段話。
從一貫的磅礴大氣的帶鉤筆鋒,到匆忙的普通手寫,再到驚慌失措的潦草筆跡。
「我錯了,我徹頭徹尾的錯了。」
「我就是個傻子,我什麼都沒悟到,我錯的太離譜了……」
「完蛋了,全都完蛋了。」
「奧爾嘉那個該死的臭婊\\子,該死,我該聽他的話的,現在,我搞砸了一切……」
「對不起,我對不起所有人。我所有的計劃都是痴心妄想,都是白日做夢,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挽救這一切。」
「如果……能穿越到10年後……」
10年,這裡又提到了10年。雪麓一目十行的看完這一串悔恨,匆忙的翻到下一頁,可下一頁,只有一句話。
用紅色墨水筆,憤恨的,力透紙背的寫著巨大的文字。
血色的墨水沒幹就被塗抹,像最新鮮的血液潑灑。
【誰都出不去了!】
漆黑中,陷入了沉默。
血腥的紅字在煤油燈微弱的火光下,猙獰而惡意,莫名的讓雪麓背後發涼。
他輕輕地放下筆記本,陷入了思考。
最初,他是抱著看傻逼的心態翻閱這本毫無邏輯、漏洞百出的筆記的。但凡接受過教育的人,便能反駁裡面觀點,並不為所動。
但這個作者,可能有偏執症、妄想症,從字裡行間的語氣來看,他是真的堅信的他的觀點是科學的,是無人發掘的新技術,並嘔心瀝血的為此論證。
直到最後一張紙,絕望、懊悔的終結於血字。
雪麓推測,作者可能年紀很大,科學知識只掌握了皮毛,就鑽研這種民間科學,並且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例如金錢、例如精力。
然後理所當然的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但那句「對不起,我對不起所有人。我所有的計劃都是痴心妄想,都是白日做夢,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挽救這一切」,似乎在暗示,他做了不可挽回的事兒。
結合之前找到的《大義滅親奧爾嘉·策蘭》,雪麓感覺一條線被搭建起來了。
——作者大機率就是大衛·策蘭,他為了探索「啟用松果體的方法」,而私自製作致幻類藥物。
不僅如此,為了證明致幻類藥物的功效,還進行了人體實驗,並被奧爾嘉·策蘭發現。奧爾嘉·策蘭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