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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說,比起面對那些人類,還是和毫無心機的動物們相處更自在。
阿音掰著手指頭數了數。
「已經快30天了吧。」
除了前兩天坐飛機轉乘,之後阿音就一直縮在遠離城市的深山老林裡過野人生活,她是抱著隨時可能被高專揪出來的心態在防備的,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高專居然毫無動靜。
那兩個人不可能查不到她在哪。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
「他們竟然這麼好心?」阿音有些難以置信地喃喃道,「讓我一個人逍遙快活這麼久?」
「如果是禪院閣下的話我姑且相信,但五條閣下……怎麼也不是這種人啊。」
「——我不是哪種人?」
忽然從上方冒出的,戲謔而懶散的嗓音,聽了無數遍的熟悉入骨,讓阿音產生了應激反應般噌的一下蹦起來。
她驚恐地扭過頭,強行按下察覺到陌生氣息而抬起頭,喉中隱隱發出低沉吼聲的大貓。
開玩笑,大貓你可別去挑釁他。
同為貓科動物,對面那個白毛的比你要雞掰多了啊!
男人的白髮長了些許,披散在肩上,勝似熱帶雨林的一點新雪,在潮熱而茵綠的色調中,抹出了潔淨的白。
他坐在高聳的粗壯樹木上,枝條承載著他一米九的身高,兩條大長腿無所事事地晃來晃去。
他的視線向下投來,分明是居高臨下的角度,阿音卻從那雙湛藍的眼睛裡看出了柔和的暖意。
「玩得夠久了吧?」
眼前一花,樹上的青年下一秒就來到了她的身邊,他十分自來熟地在阿音身邊坐下,甚至手賤地去rua大老虎。
可能是懾於雞掰貓的威壓,大老虎竟然低低地嗚咽幾聲,便忍辱負重地趴在了阿音的膝蓋上,任由五條悟給他順毛。
五條悟嘖嘖稱奇:「怪不得你的訊息那麼少,這些天居然一直縮在雨林裡?我還以為你跑去南極了呢。」
阿音:「……」
其實南極也是去過的,但是她發現企鵝好像不太好rua,皮毛滑溜溜的還凍手,她就改道去森林了。
阿音沒有問五條悟是怎麼找到她的,反正這傢伙有一萬種手段。
她只是偏過頭,淡淡地問道:「咒術界又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哦。」五條悟語氣輕快,「比如說正好反過來,後續的爛攤子都收拾完畢了,沒有需要你操心的事了,我就來接你回家啦。」
阿音這才發覺,五條悟身上籠罩著一股難言的輕鬆感。
就像是放下了什麼大擔子,從頭到腳每一根頭髮絲都寫著愉快,就像久雨後的天朗氣清,陽光明媚。
受到他的心情感染,阿音的眼底也泛起了笑意。
「是嗎?那我們就走吧。」
「嗯……其實也不用這麼著急?」
關鍵時刻,五條悟卻撫著下巴,猶豫了起來。
見五條悟屢次欲言又止,阿音挑了挑眉,直言不諱道:「你想說什麼?這麼瞻前顧後的可不像你。」
「唉。」五條悟嘆了口氣,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他幾番躊躇啊。
「好吧,其實我就是想問,你願意來我的家裡嗎?」
阿音:「……哈?」
她的雙肩被扣住了。
男人摘下了墨鏡,灼熱的情緒彷彿要從那雙澄澈的眼瞳裡溢位,他緊盯著她,不允許阿音迴避目光。
「我是認真的。」
他一字一頓。
從前,咒術界內憂外患,詛咒師虎視眈眈,爛橘子冷眼施壓,他們都沒閒心去思考這個問題。
但現在不一樣了。
——想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