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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阿音的身邊, 五條悟肯定會收斂一些的吧。
「冷靜下來了嗎?願意好好聽人說話了嗎?」
啪的一下, 阿音雙手拍上了五條悟的臉頰, 踮起腳,似是要把自己的面孔印在他的藍眸裡。
距離太近了。
五條悟一動不敢動, 瞳仁都在微微發顫,盯著阿音近在咫尺的臉,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
許久未曾感受過的緊張情緒, 此時如同打翻了調料罐,讓他的整顆心臟都浸泡在這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中。
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
包括惠,將悲哀的血色記憶封塵海底的他,不可能對五條悟的不安感同身受。
五條悟甚至感到委屈。
「好過分……」
他可不是喜歡壓抑情感的人,他被阿音斥責喝了之後,如一隻大貓貓般把頭埋在阿音的頸側,輕輕蹭了兩下。
他小聲指控。
「你兇我。」
明明十年來杳無音信的人是你。
你居然還對我這種態度!
五條悟心想, 就是仗著他在乎她嘛,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幸虧惠不會讀心術,否則他一定會當場眼神死,建議阿音直接捲鋪蓋跑路禪院家算了。
五條悟咬了咬牙, 在阿音耳側道:「不許去禪院家,跟我回高專。」
她要是敢去京都,他第二天就把御三家鬧上天!
阿音當然是給大貓貓順毛了。
「好了好了……不回就不回唄。話說回來,高專那邊還有我的位置嗎?」
五條悟一挑眉,哼笑道:「當然有了。」
夜蛾正道每天都在退休的邊緣反覆試探,被五條悟和夏油傑煩到頭禿的他,可能是除了五條悟和惠之外,最希望阿音趕快回來的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阿音當不回校長——
「師母」這個職業也不錯,對吧?
有阿音的介入,虎杖悠仁總算從雞掰貓的爪子下逃得一命,一行四人收拾收拾去了東京高專,途中阿音忽然想起了什麼。
阿音:「……話說,剛才悟沒有放帳吧?」
把好好一個餐廳炸得四分五裂,還被不少人親眼目睹到了,這個……
惠淡定地翻了一頁書:「不用擔心,會有人來處理的。」
這十年來,高專已經有充分的應對五條悟意外事故的經驗了。
如果阿音翻翻報紙就能發現,近年來,日本「瓦斯爆炸」的新聞出現頻率直線上升。
於是,阿音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就有輔助監督和一個被抓壯丁的夏油傑來收拾爛攤子。
夏油傑眼角微微抽搐,盯著災害現場般的餐廳,沉默良久。
「如果我哪一天受不了叛逃了,一定是被悟給逼的。」他喃喃道。
阿音走後十年裡,東京咒術高專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龐大師資力量,五條悟、夏油傑、家入硝子畢業後相繼成為教師,五條悟還跑了京都一趟,把甚爾也給拐了過來。
最強咒術師、體術師、奶媽都在東京高專,一時間東京高專風頭無限,一下子壓過了京都高專。
還有人打趣說,這一年的姐妹校交流賽,東京方學生要是敢輸,回頭就要面對最惡詛咒師都不一定能享有的待遇——被幾個「最強」往死裡操練。
而學生這一方,陣容也頗為可觀。
二年級這邊。
由甚爾親手訓練,幾乎可以算得上他親傳弟子的禪院真希。
咒言師一族的狗卷棘。
校長的第一個咒骸熊貓。
……某個未成年已婚男性還在國外出差,暫且